里人嫉妒,觉得这些人是镖师,很有钱,所以见钱眼开呢?
而岑娇娘之所以死,也不一定是姚振民的问题,比如,岑娇娘和人有染,又或者,村子里的人杀了姚振民,嫁祸给岑娇娘,所以村子里才会一直不得安宁。
否则,岑娇娘为什么要怨恨全村子里的人,还是男人,毕竟,在他看来,女人比男人更爱凑热闹,而乡下的女人,也喜欢说一些其他家家里人的家长里短,而不是安安分分在家里待着,有热闹不去看。
所以,村子里的人还是撒谎了,不只是村长那老头,其他人也在撒谎,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给自己洗脑说他们没错。
也可能,一开始他们还在害怕,怕岑娇娘一家回来找他们,可是久而久之,他们不害怕了,因为他们已经开始骗人。
他们有了同样的说辞,对外是,对自己也是,甚至对死去的岑娇娘,也是一样的。
他们觉得,岑娇娘就该死。
季骁被自己的脑洞吓到,赶紧回神,摇了摇头,继续扒拉眼前这半死不活的尸块,眼神都要开始不聚焦了。
突然,他将自己的身体往锅里的尸块前凑了凑,一副自己似乎看错了的模样,眼神调焦至5.0,看着自己手里那长柄勺子刚才扒拉到的那一块尸块,跨过千山万水,用力扒拉到自己跟前,看了看。
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巨大的,已经开始腐烂的灰白色尸块之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像是牙印的东西,就那样镶嵌在上面,让人深深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楚碧水早在季骁碎碎念不乐意的时候,就开始放弃自己眼前这空荡荡的,只有碗筷和盘子的碗架子,随时等待季骁叫自己。
果然,他等了没一会儿,季骁的声音就在身侧传来:“楚哥,楚哥你来看看,这是不是牙印子?”
楚碧水赶紧到达现场,去看季骁关心的那尸块。
那尸块已经开始腐烂,让人改没靠近,就觉得辣眼睛加想吐,但楚碧水就是楚碧水,即使他恶心,那丑态也只会有一次,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
所以此刻,季骁指着那尸块的时候,他努力屏住呼吸,凑近眼睛,看了看那灰不拉几,还有点绿的玩意,观察半天,才道:“嗯,确实是牙印,而且,看那牙齿的整齐程度,我觉得,是人的牙印。”
说完去看季骁,发现季骁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反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呢,看来不是啊。”
楚碧水:“怎么了?”
季骁:“我刚才边扒拉这些玩意边在那想,有没有可能这些人不是姚振民杀的,或者是杀人另有原因,就比如,有的人,他有异食癖,而岑娇娘之所以死了,也不一定是姚振民将她浸猪笼,而是其他人想要做坏事,岑娇娘不同意,拼死反抗,才死于非命。”
鹊鹊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恍然大悟:“啊,应该不能吧,那全村人都一直口径啊?全都撒谎,那也太离谱了吧?”
季骁看着这虽然参与许多次游戏,却依然心思纯洁的姑娘,笑着道:“若是一开始,全村人都干了坏事呢?又或者,他们干了坏事之后,集体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岑娇娘咎由自取呢?”
鹊鹊:“额,那也太畜生了吧?不过,应该不太可能吧?”
季骁:“所以啊,我也只是猜测,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话还没说完,靠门左边的屋子就有人喊:“你们都过来,这屋子有线索。”
季骁和鹊鹊赶紧结束话语,先放下眼前的事情,朝着左边的屋子去了。
左边的屋子是文娜和她朋友,还有另一个人,季骁没记住他叫什么,但依然不妨碍他去听线索。
此刻,文娜手里攥着一堆书信,一脸兴奋的看着走进来的人,笑着道:“你们看看我找到了什么?是有人写给岑娇娘的情书。”
众人脸上的情绪一下子被文娜挑起来,都顾不得自己刚才要说的话,立马凑到文娜跟前,人手拿了一张纸,饶有兴味地读起来。
姚富平:你长得好看,像我家房后那亩地里春天发芽的小麦,郁郁葱葱,让人心生欢喜。
季骁:“扑哧,这什么破比喻?把一个好好的漂亮大姑娘比喻成春天房后的的小麦,还郁郁葱葱,你怎么不说她是老树发芽焕然新生呢?”
众人一下子被他的比喻笑到了,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众人将抢来的情书都看了个遍,发现所有书信题头的署名都不一样,全是各种各样不同的男人,大家虽然都不认识,但从名字上看,有老有少。
而书信的结尾,全都是,岑娇娘,你是我的娇娘,嫁给我好不好这一类的字样。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抓着书信的手都在抖。
文娜:“这,全村的男人都喜欢岑娇娘吗?万人迷,长得还有多好看啊?”
鹊鹊:“重点不是这个吧?你们在哪找到的书信?”
文娜:“在梳妆台下面,被首饰压着的,我要不是看那首饰盒子好看,估计我都不发现的。”
李东:“重点是什么?不是这些书信吗?”
张四恨铁不成钢,看了傻乎乎的李东一样,道:“重点难道不是她都死了,还留着这些书信吗?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王三:“就是就是,怪不得姚振民要杀了她,一个不检点的女人浸猪笼也活该。”
季骁却是皱眉,反驳他们的话:“你们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我还是想说,她要是真的水性杨花,她一个做镖师的女人,她会让能证明自己罪证的物品留着吗?她不会直接烧毁吗?还有,她住在姚振民家,就算水性杨花,也不会明目张胆,收一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