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众人已行至四钱郡,在前面的渡口下船再走半天就可以到武当山了。
李二给许清清找到了一些安神的补药,不能说一点用没有吧,只能说是八竿子打不着,晕船没见好多少,觉倒是睡的更死了一些。
这天李光弼听到二人即将下船,就缠着王冯翊继续教他本事,两人便继续开始比划。
许清清和李二靠坐在桅杆下看着不远处乘手脚功夫的两人。
“丫头,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问吧李叔叔”
“你二人既然是兄妹,为何不同姓呢?”
“我随父亲姓,我哥随母亲姓”
“这样啊,真是一件稀奇事”
根据李二估计还有十几里地就能到渡口,想着让二人吃饱饭再上路,便让李光弼再下水捉条鱼出来。
片刻间,一桌热气腾腾的菜便端上了餐桌,众人边吃边闹好不快活。
很快,货船就靠到渡口边。王冯翊拱手道
“这些日子承蒙叔叔照顾,我兄妹二人感激不尽,若有…”
还未等王冯翊说完,李二摆手打断
“可以了可以了,客套什么,把钱放下就走吧,日上三竿了,争取天黑前到武当山吧”
王冯翊从袋子里拿出三百文放在桌子上。
几人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王冯翊便牵着许清清离开。
李光弼在船上跳起来大喊
“王师傅!许姐姐,有空记得来找我玩啊”
“一定”
二人挥手回应,声音也被拉的越来越远。
李二用烟斗敲了一下李光弼的脑袋问道
“你小子,相中人姑娘了”
李光弼吃痛捂着脑袋说
“没有没有”
“骗谁你骗不过老子我,盯你好多天了,天天往人家身上瞄,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
李光弼像是不好意思一样,气鼓鼓的跑回了房间
许清清还是有些虚弱,一路上都是王冯翊掺着她走过来的,南方和北方的差异甚大,一山叠着一山,翠绿欲滴,树木也是挺拔粗壮,树干直直的,叶子宽大,这在北面可是不多见的风景。
没了船上的颠簸许清清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慢慢的走路也欢脱了起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惹得王冯翊感叹
“还真是藏不住病”
二人又走了一段,在多方打听下已经能隐约看到武当山的山尖尖了。
王冯翊担心许清清还没完全恢复,提议就地休息休息,再一口气走到山上去,于是两人找了一个树荫坐下休息。
许清清看着眼前的风景,眼神中满是羡慕,转头对王冯翊说
“如果能在这建个小房子过活也挺好”
“是啊,这确实很适合定居”
见王冯翊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许清清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其实不明白倒好,明白了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两人就那么坐着,王冯翊从怀里掏出来王妈给的那块玉佩仔细端详起来,巴掌大小,它的左上角缺了一块,像是磕碎的一样,正面是“如令”两字,背面雕刻魑纹,底下系着红绦流苏。
一刻钟后,王冯翊起身拉起许清清继续赶路。
终于在酉时一刻两人赶到了武当山下。
武当山下有一大坪,都是青石铺成,坪前立有一石碑,上有朱红两个大字“下马”。穿过大坪是一段石阶蜿蜒直通山顶,二人对视一眼便开始走上台阶。
两人走了好一会,可这石阶似是没有尽头一样无穷无尽,正当两人气喘吁吁时,从山上走下来一年轻道士,只看了王冯翊和许明一眼说道
“二位请随我来,师祖已经等候多时了”
二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全当是那老道长能掐会算,就跟着这名年轻道士上了山。
武当山山下有天机坪,上山的路共三万六千五百个台阶,山腰处供奉有灵官殿和吕祖殿,继续向上是三个天门牌坊,然后是道观,道观内分设各殿,而最上方便是三清殿。三人走到吕祖殿门口,王冯翊顿感胸口发闷,步伐沉重,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吕祖殿本是大门紧闭,却从殿内生出一阵风吹开了殿门,吕祖神像从殿内瞬间移动到三人面前,不禁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吕祖怒目!
那年轻道士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嗡嗡嗡
三人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吕祖殿上山腰处,悬着一柄桃木剑嗡鸣作响,王冯翊看着那柄桃木剑,顿觉天旋地转,脑海中又现出吕祖神像的怒目狰狞,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此时的王冯翊只觉得有千百斤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不多时,王冯翊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那柄桃木剑也随之直直落下,插进王冯翊身边的石阶上。
半个时辰后王冯翊缓缓睁眼已是在一房间里,身边围满了人,其中就有那白发道人张玄陵。
许清清见王冯翊醒来一下子扑在王冯翊的怀里。
“吓死我了,我好担心你”
“没事了清清,我现在只是有些头晕”
张玄陵上前说道
“不必担心,他只是被吕祖选择了”
“那我哥为什么会晕倒,他会不会受伤”
“那是因为他内力不足,受不了这份威力被震晕了罢了,对身体不会有任何障碍的”。
“道长,我们是…”
还不等王冯翊开口,张玄陵抬手示意道。
“不必说了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