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礼勒马在梁恒的面前站定,梁恒则跪在刘文礼的马前。
“刘文礼!你不能说!”
“臣奉旨查案,为何不能说”
“这件事不只是我,四钱郡上上下下都有关系,你要是告诉了皇上,会有几万人因你而死”
“荒谬!你们利用职务之便不惜炸堤谋私,惩处你们是天经地义,何来因我之说”
“本王,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么苦衷都不能触犯国法,休要在此诡辩,莫要在此拦我去路”
“刘大人,若您愿意放我一马,我府上奇珍异宝愿尽献大人,我也可保大人平步青云”
“秦王殿下看错人了,还请离开让下官离开”
“刘大人若是执意如此,就莫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梁恒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泥土,眼神中冲满了杀气,徐妍见状翻身下马挡在刘文礼的前面。
“徐妍!”
“放心吧,今天也让哥见识一下,我这几年学到的本事”
徐妍回头向刘文礼做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眼神
“哦?莫非刘大人还要一个小女子来保护不成”
只见梁恒摆了摆手从路边冲出来四名手持大刀的黑衣人,个个精壮十足,眼神中充满戏谑。
“秦王殿下好大的口气啊”
梁恒听到还有其他人的声音惊慌不已,明明自己已经让亲兵围住了泽辰镇,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进的来
梁恒循声望去,来人正是陈貂寺!
“秦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梁恒见到陈貂寺顿时乱了阵脚,紧张的直咽口水,他明白自己和带来的四个人根本就不是陈貂寺的对手,可自己也不能放任刘文礼离开,若是刘文礼带着这里的情况告诉了皇帝,那迎接自己的就只有死亡了,正在梁恒思索之际,陈貂寺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刘文礼马前
“徐姑娘真是胆识过人”
“刘大人莫要惊慌,对付他们几个,下官还是非常容易的”
刘文礼随即下马牵着徐妍走到一旁,怕一会的打斗波及到二人。
陈貂寺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五人面前负手而立
“上位放心不下刘大人的安危,亲自让下官跟随刘大人,上位惦记兄弟情面,还请秦王殿下三思,不要让下官为难”
梁恒拉回了挡在前面的四人,对陈貂寺说道
“皇上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不久前”
“皇上准备怎么处置我”
“下官不知”
梁恒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让四人先行离开,在四人迟疑的目光中梁恒赶走了他们。
梁恒见四人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竟然直接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要是大哥就算了,凭什么他梁奕做了皇帝,我不服他!”
“殿下,不要说了”
陈貂寺走上前去想扶起梁恒,却被一把甩开
“从小父亲就不关心我,什么好事都可着他,他天资聪慧,他能文能武,家里的人都围着他转,可凭什么我的努力父亲他看不到,我要告诉父亲,是他错了,我不比他梁奕差!而且父亲的死,他一定有责任,我不服!”
陈貂寺想说些什么,毕竟眼前的秦王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那年自己被前朝皇帝派去监视先帝的时候,梁恒刚刚出生,梁恒的围棋就是自己教的,也算他半个老师,但自己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让梁恒少说话。可梁恒说的都是他们帝王的家事,自己做臣子的什么都不能做,更不能说。
梁恒说完后在陈貂寺的搀扶下起身,看了一眼刘文礼后便离开了。
陈貂寺看着梁恒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二人一别,此生就无法再见了。
陈貂寺,刘文礼,徐妍三人一同返回京都。
满和郡,一不知名树林里
张道陵满脸是血,一只手扶着树干,一只手捂着胸口,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都赖班禅。
都赖班禅手持那柄诡异的镰刀,正戏谑的看着张道陵
张道陵在上次想要强行为张玄陵续命后,损失了两指境界,就连现在的一指明和也也非常虚浮,面对已经接近陆仙境界的都赖班禅犹如蚍蜉撼树一般,根本无法伤其分毫,但为了武当山能够继续延续下去,自己必须这样做。
都赖班禅见张道陵已经是强弩之末,便将镰刀插在地上,随手摘起一旁的鲜花吃了起来
“你们兄弟这是为什么呢,你哥也是,当年不仅想要对抗天命,就连如今也要逆天而行,还言而无信,你们武当山的那些神仙和祖宗就教了他这些么?”
张道陵恶狠狠的盯着都赖班禅,但伤势已经让他无法再说出话来
“是他当年亲手断送了武当山的未来,这怨不得我,教不干政,这是千百年的规矩,他身为一个门派的掌门,完全不为门派考虑,一错再错,就这个样子,你还要陪他执迷不悟下去么?”
都赖班禅边说边走到张道陵的面前,用手托起张道陵的脑袋接着说道
“你去把那个孩子除掉,还有那个老不死的许沐阳,我就饶你们武当一条生路”
张道陵朝都赖班禅的脸上吐了一口血水,都赖班禅无奈的笑了笑,一拳将张道陵震飞了出去,张道陵撞到一颗大树后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都赖班禅伸出右手,那柄镰刀径直飞了过来,都赖班禅扛着一人多高的镰刀走向张道陵,想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都赖,不要赶尽杀绝嘛,放他一条生路吧”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从树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