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冯翊四人经过半个月的路程已经来到了春歌郡的苏州道,苏州道是梁国唯一一个城市名字和道名完全相同的地方,苏州靠近大海,虽然已经临近冬季,但气温还没有感觉到明显的凉意。
靠海吃海,苏州道自然而然的产生了许许多多的私盐贩子,大小帮派林立,经过数年的火拼,最终苏州道只剩下了泷西帮闻名天下。
四人在多方打听下在苏州最繁华的街道中间找到了刻有“泷西”两个大字的一处府邸,泷西帮明面上做的是镖局的生意,实际上则是借押镖来贩卖私盐和精铁,全国几乎没人不知私盐贩子要钱不要命,押镖的东西也鲜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时间一长,押镖的生意也越做越红火。
邬向秋带三人进入到院子里,由于时间还尚早,院子里十分空旷只有一个小孩子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小孩见有人进来便走上前来说道
“客官,您想押什么”
邬向秋朝小孩笑了笑
“我们找你们帮主”
“帮主不在,前些天他去闵王府上了”
“那帮主什么时候会回来呀”
“我不知道”
邬向秋随即便不在询问,招呼众人走进里面的大厅
大厅内是一排排的柜台,像是那种当铺的柜台,应该是先生用来记账的地方,绕过大厅第一间房,房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实木匾额,写着两个大字“议事”。
邬向秋一改往常的沉闷,热情的向众人介绍,这个房间是她父亲和其他几个叔叔一起商量事情的地方,那个匾额是爷爷亲手书写的,房间内共有五把椅子,分别象征着帮派内的五位领头人。
邬向秋介绍后领着众人从后门走出,便是正常府邸般的模样,清一色的白墙灰瓦,美不胜收。
四人正要走进正房,从正房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厉声呵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走到了这里”
男人扫过四人,目光在邬向秋的身上停了下来,又狐疑的皱了皱眉头,突然间他像似发现了什么,向邬向秋冲了过去,大声喊道
“小姐?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让我看看你,在那里练功很苦吧,看我姑娘都瘦了”
在后来邬向秋和王冯翊他们解释中得知,这名男子叫张长贵,是她父亲把兄弟里的老二,帮派里的事务和账本都是他在管理,是这些叔叔里面最疼她的人,和自己的关系也最好,自己以前叫他二叔叔。
“二叔!想家我就回来了呗,不苦,一点也不苦”
张长贵看着邬向秋激动的哭了起来,邬向秋心疼的为张长贵擦了擦眼泪,张长贵意识到身边还有邬向秋的朋友便问道
“这几位是小姐的朋友么”
“对,二叔叔,这位是褚家二公子,褚良,那两位也是我父亲请来的客人,王公子和许姑娘。这位是我的二叔”
“二叔叔好!”
三人异口同声,张长贵笑得合不拢嘴,急忙招呼众人进屋。
几人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张长贵就让几个伙计带三人去客房,自己则紧紧的抓住邬向秋的手不愿意分开。
“对了,你父亲去闵王府上了,我估计两天也就回来了,一会我就让伙计去告诉你爹,你爹准能很快就赶回来”
张长贵一提到邬铨,邬向秋的脸上就写满了难过,张长贵敏锐的发觉到邬向秋的情绪,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便为邬铨说起了好话。
“姑娘,你得体谅你父亲,你父亲在你走后每天都和我念叨你,说惦记你,不知道你在褚家待的习惯不习惯,你父亲当时也是为了保护你,这里面他是有苦衷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比谁都心疼你”
“嗯嗯,我知道了二叔”
“这一路上怎么样,还顺利么”
“还好,多亏了那两位父亲的客人,我和褚良才能这么快的回来,我们没拿到通关的令牌,在咱们家的盐道冲了卡,还打伤了几个人……”
“什么?这个鳖孙子,把令牌给谁了,等我把他抓回来好好问问,前两天还告诉我顺利把令牌送出去了,非要扒他一层皮不可”
“二叔~”
“好好好,二叔不那么残忍,不过你爹还不知道我把你偷偷接回来呢”
“啊?那可怎么办,他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没事的,你爹看到你回来比我都开心,你的那封信我故意让他看到过一次,你看他回来的时候怎么给你演吧”
“哈哈哈哈”
二人在房间里聊的好不欢愉
王冯翊和许清清被安排进了一间房,说是一间房,却是一个小院子,里面共有两间房间,可供王冯翊和许清清居住。
二人在跟随伙计来到房间时已经走过了大半的泷西府,一房挨着一房,好似一排排山峰一般,十分和谐。
二人进到房间里时,发现这里竟然连客房的家具都如此考究,二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木制,但是看起来非常漂亮,一定价值不菲。
许清清慵懒的躺在床上,发现这里的床十分柔软,像是躺在棉花上,掀开被褥却没发现什么不同。
王冯翊的房间在东,许清清的房间在西,北面也是一间书房,二人十分不理解客房为什么会有书房,而且房间的布局还如此奇怪。
但既然是客房,又是用来招待帮派的客人,想必客人他们是能用到书房的。
二人还在探索房间内的装饰,刚刚的伙计就送来了一个精巧的木盒,说这里是邬小姐为二人安排的早饭。
王冯翊和许清清还是他头一回见用木盒子装的早饭,但二人也听说过南方不同于北方,饭量更小,吃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