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鸢天不知道此时末世来临多久了,但是屋子里的水电都还没有断,想来时间应该不长的。但是临窗下望,只能看见几只游荡的丧尸,并没有人类的活动,想来不是跑了,就是藏起来了。
木鸢天洗了一个澡,给自己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他打算出去看看。
一打开门,木鸢天看到的就是满目疮痍,墙上,地上到处都有喷溅的血渍,还有一些残肢碎肉在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像木鸢天住的这种高级的VIP病房,在整个5楼只有靠阳面儿的三间。对面儿也有几间屋子,但门都是关着的,木鸢天并不清楚那些屋子是干什么的,是不是病房他也不太清楚,自从被关到这疗养院,他就基本没有出过那间标着VIP的屋子。
木鸢天的房间是在整个5楼的最里面,他隔壁的那间房门也是锁着的,木鸢天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隔壁居然还住着一个邻居。
透过门上的玻璃木鸢天往里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人,而且里面空荡荡的连件家具也没有。木鸢天也没有试图打开这间房门,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下一间病房的门,却是敞开着的,但里面并没有人,屋子也很干净,家具布置齐全,明显就是没有住人的。
再往外走不远,就是5楼的大厅,刚刚进入这个大厅,木鸢天就突然听到了稀稀索索的声音,他定睛一看,只见大厅的地上趴着半个人。
真的只有半个,在腰的地方断掉,一个没有下半身的人。
不对,不能说是人,是半个丧尸。它的肠子已经全部在身后拖着,只用前半部的手在前进着。
木鸢天已经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甚至下意识的去寻找周边趁手的工具,可是那半截丧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慢悠悠的在木鸢天的斜前方爬了过去。
木鸢天看了看自己黝黑的指甲,在看了看地上那半截丧尸。这家伙不会是将自己当成了同类了吧!
木鸢天在整个5楼溜达了一圈儿,最后在保安室里又看到了两只穿着制服的丧尸。
那两个人满身满脸满手都是血,但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想来也是直接变成丧尸的。
现在五楼这么肃静,连个人都没有,大概也是他们俩的原因,不是直接被他们俩杀了,就是吓跑了。
这间保安室应该是他们俩的值班室,这是杀退了五楼所有的人后,他们俩又回到了这间屋子?
这么有敬业精神吗?
木鸢天试图与这两个丧尸进行沟通。
两只一直在屋里绕圈儿的丧尸,明显的迟疑了一下,然后定在了原地,慢慢的转向了木鸢天的方向。
木鸢天虽然感觉不到这两个家伙在想什么,也没有思想上的回馈,但是他明显感觉自己好像,应该,可以,控制这两个家伙的行为。
于是他让这两个家伙,在他面前向左向右转。两只丧尸虽然反应慢了点,但还是慢慢悠悠的照做了。
木鸢天和两只丧尸玩了一会儿。啊!不对,是他玩了一会儿两只丧尸。
确定了,自己确实能控制这两个家伙,只不过是这两个家伙反应太慢,就好像是在一个5G的网络下,用一个3G的手机。
木鸢天又在五楼上面转了几圈儿,他发现通往楼下的铁门是开着的。想来是丧尸病毒爆发了,这里除了那两个保安,和那半截的丧尸,其余的人都已经跑了。
木鸢天还发现了一间库房,那里应该是本楼层专门用来物品存放的地方,里面有一个柜子,放着一些新的,没有拆封的床单被罩。
地上还有几个箱子,木鸢天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的都是白大褂儿,应该是刚到的货,还没来得及拆封。
其余的架子上,放的全都是药品。大多数都是麻药和神经类安抚的药物,就是那种在普通医院丢了个瓶子,都要全院一起排查的那一种。
木鸢天保持着人不走空的人生态度,也不管有没有用,先收起来再说。
他把这一个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全部搜刮干净,然后又回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在经过那个锁着门的病房的时候,木鸢天停下了脚步,他歪头看着这间门,想了想还是伸手将门打开了。
此时的他开门撬锁已经不需要钥匙了。漆黑悠长的指甲,插到了门锁所在的位置,直接把锁切掉。
这间屋子的格局跟他的房间一样,有客厅,卧室,卫生间,还有一间禁闭室。
但是这间房间里面什么家具摆设都没有,甚至连床都没有。雪洞一样,空空如也。
在屋里转了一圈,本以为这间房子没有人,但当他路过禁闭室门口的时候,随手推了一下门,发现这道门居然是锁着的。
木鸢天拉开门上面监控窗的挡板,一眼就看见对面的墙上钉着一个人,那个人被架成十字状,手腕和脚腕处分别用铁环固定在墙上,头低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而且那个男人居然是赤裸着的,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类似游泳比赛的那种内裤。
木鸢天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男人的身材真好。
深蜜色的肌肤,配上健硕的体格和发达的肌肉,尤其是那块状的胸肌和腹肌,和那性感分明的人鱼线,就算他吊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结实和力量。
目测下来,本钱也是雄厚。
木鸢天喉结微动,咽了一口口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身材,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
木鸢天是一个天生的受,可是一直没有碰到那个能让自己心仪的攻。
他们那个圈里,本来就是受多攻少,好多小受经常围着一个‘攻’转,处处上演宫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