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走后,孟夏把门打开了。
“你走吧,很显然——你的计划失败了。”孟夏笑着说。
叶乐乐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来都知道高家背后的事,只是,过去藏在高家看起来硕大的伞下,有一种盲目的安全感。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这个被戳穿了真面目的女人,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也就有自己的路。何去何从,你该问自己,而不是我。”孟夏面无表情道:“我猜,高飞此刻应该已经着急了。”
“唉……”叶乐乐叹口气,把手机放回包里,起身离开了。
走出酒店,叶乐乐给高飞回电话。
刚才在酒店,她把手机调了静音。
现在打开来,很多个高飞的未接来电。
“喂!你终于回电了,他们说搞错了!”高飞在电话里大惑不解。
“没搞错,是他。”叶乐乐回答道。
“那拍到什么没有?”高飞问。
“什么也没拍到,那个孟夏是个怪人!”叶乐乐说道。
“啊?有什么怪癖?他对你动粗了?”高飞脑子里脑补了皮鞭、蜡烛、小手铐那些需在家长陪同下观看的剧情。
“呸!你想哪里去了!那个孟夏带了本书,让我给他讲投资理论……这不是疯了吗?神仙也料不到啊!”叶乐乐确实也是三观尽毁。
“哈哈,骗我呢吧?你别以为我真没脑子!”高飞有点不信。
“你安排的兄弟都拍下来了,不信自己去问!”叶乐乐没好气地说。
“我靠,那个鸟人真不按常理出牌啊……会不会有什么大病?”高飞兀自揣度着。
“算了,折腾这半天,我累了。回去了,再联系。”叶乐乐懒得再说话,挂了电话,抬手打车。
……
顾悦自从金三的事,折了顾永安,心情一直很低落。
高志翔建议她出去散散心,不要整天唉声叹气的。
一来,确实总提这个顾永安,他听着心烦;二来,离开她的眼皮下,自己活动也自在些——毕竟,在孩子面前,恩爱夫妻还是要演下去的。
说的次数多了,顾悦心思也就动了。
顾悦跟高志翔说,自己想去内蒙古草原,这个季节最是骑马滑草的好时候。
“那太好了!出去走走也好,去大草原上逛逛,散散心,别着急回来!家里有我,账的事可以让乐乐帮着记一阵子。”高志翔一看顾悦在收拾行李箱,恨不得马上把她送去机场。
“不用你送了,我想安静安静,我自己打车去机场。可能玩个一礼拜就回。”顾悦说道。
“支持!去吧,我这走不开,不然我也喜欢大草原!绿油油的,看着就心里舒服!”高志翔让何叔赶紧帮忙提箱子。
顾悦收拾好行李,门口打了一个出租车,当着高志翔的面说:“师傅,去机场。”
同时,跟高志翔挥挥手。
“注意安全!”高志翔满脸关切的样子,笑笑的叮嘱。
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高志翔长舒一口气。
车子拐了个弯,顾悦说道:“师傅,前面靠边停车。”
“不去机场了?”司机不解。
“等个人。”顾悦道。
拿起电话,给艾教练打电话:“我现在要去内蒙草原玩一周,去吗?”
“你自己去?”
“不然呢?”
“没有护花使者,我能放心吗?”
“讨厌!带上身份证,融合酒店门前,我等你。”顾悦挂了电话,丢给司机200块钱,说等着吧。
司机开心坏了,一个劲说谢谢。
10分钟后。
艾操教练坐上了车。
顾悦40出头,保养得当,连眼角纹都很少,加上经常锻炼瑜伽,身材保养的也非常好。
远远一看,还以为不到30岁。
艾教练一上车,顾悦就拉住了他的胳膊,闭上眼睛靠着。
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瞄,一下就猜到个大概。
津山市到内蒙古没有直飞航班,二人经首都国际机场转机,再飞锡林。
到了酒店,行李箱都顾不上打开,双方选手便上了擂台,你来我往,大战了三百回合,直到筋疲力尽,才云消雨散。
顾悦懒懒地躺在浴缸里,一手端着一杯红酒,发着呆。
“怎么了宝贝,在想什么?”裹着浴巾的艾操从床上起来,也端着红酒走过来,一个手指逗了逗顾悦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自己可能有点大意了。”顾悦自顾自地说道。
“怎么啦?”艾操曲着另一只胳膊,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肌肉,一边轻松愉快地问。
“上次给你买的那个房子,300多万,我想不起来我是不是也给记在我的账本里了。”顾悦喝了口酒道。
“啊?什么账本?”艾操听了一惊。
要说跟着顾悦,艾操教练还是收获颇丰,这一点,顾悦是很仗义的。从来不画饼,真金白银抛下来,从来不含糊。
“我自己的账本。不是公司的。”顾悦不想说太多公司的事。
“你自己还有账本?干嘛用的?”艾操来了兴趣。
“没听过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吗?”顾悦说道:“咱们高家的生意,是有风险的。这几年,我跟老高也商量了……算了,你不用管这个。”
“呦,老高老高,你都不怕我吃醋!”艾教练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