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戎太子一倒,侍卫拔剑冲到他身边,伸手一探。
气息尚稳,并无异样。
风鸣蝉与秦允对视一眼,大喊起来:“来人,快叫大夫来!”
一副焦急的样子。
侍卫已经扛起戎聿时,冲出天字间,飞奔而去。
留下几人,“这是醉了?还是怎样?我先去看下!”
风鸣蝉说。
却听楚王道:“夜舒你现在去只会引起冲突,派人留意消息吧!”
风鸣蝉点点头。
若东戎太子出了事,这个问题就大了。
“本王也有些醉了,就先告辞了!”
楚王站起,众人行礼。来无影去无踪。
既然无济于事,那回府休息?
风鸣蝉又与秦允和赵杏棠对了眼神。
三人分别离开醉霄楼。
——
一时辰后,风府水榭。
分道扬镳的三人,正坐在一起吃茶。
“你真下了毒?”
赵杏棠咬下一颗葡萄,认真地问。
“我准备了,但是还没来得及!”
风鸣蝉举起一只手承认了!
“你杀了他,皇上会同意吗?”
赵杏棠继续发问。
“不同意啊,所以我没打算杀他,只是想给他点教训而已。”
“呵,任性!奉之你也不说说他!”
话头递给秦允,秦允此时,正在沉思,只回了一句:“没事,我能收拾!”
赵杏棠突然觉得酸了,看了眼葡萄,举起一颗,说道:“这御赐的葡萄怎么还酸呢?”
风鸣蝉懒理,此时竹间刚好走过来。
“公子,戎太子醒了!”
“哦,说什么原因了吗?”
“传出的消息是,食物不克化,休息了下就醒了!”
三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你们说这事和楚王有没有关系?”
风鸣蝉感受着清风吹过柳梢,停在手中的感觉。握不住,看不见,却能感受到。
秦允薄唇紧抿,眉头皱起,定睛在一杯茶中。
赵杏棠双手一直在□□葡萄,目光放空,好似在思考。
“楚王在五日之前订下那间房,包了半个月。这几日都没有使用。只今日在我们到场不久,与四驸马一同进入。
正常饮酒作乐,点了店里有名的琵琶手,没有特别。
知道我们在楼上,是因为楼上的声音动静较大,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上去合情合理。
听起来严丝合缝。
细想来十分蹊跷。
秦允却问了一句让风鸣蝉震惊的话:“你说若是两人串通一气呢?”
风鸣蝉愣住了,赵杏棠也瞪大了眼。
风鸣蝉知道楚王不是善茬,但仅限于用用手段陷害一下风鸣蝉或者秦允,达到他的目的。
从来没有想过,若是想要的更多,那勾结外敌?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任何可能性都不可以放过!”
赵杏棠突然松了一口气,“你要吓死我,我还以为你有证据,那就是谋反大罪了啊!”
凤鸣蝉不断地往后推导,往前回想。一丝一索都不想放过,春风和煦的楚王,高调嚣张的戎聿时,相互纠缠,丝丝绕绕。
“夜舒,夜舒!”
风鸣蝉听到秦允的叫唤,瞬间清醒过来。
神情恍惚,思虑过度。
“总归这些事情不是一天能明白的,要不先去休息!”
秦允关切地询问。
赵杏棠也在后面附和。
荷塘清香吹过树叶,落在发梢。
——
西齐,三皇子府。
此刻的燕京一改往日人畜无害的纯真表情,只有严肃和肃穆。
“报,洛城来信!”
侍从递出一封快马加急的信件。
燕京从侍从手里接过一封信,每五日必会到的信。
信不长,记载了东戎太子向北雍求娶的消息。
看过后,顺便扔进旁边的火烛上烧掉。
火光映在脸上,红霞晕开。燕京却冷笑了一下,并未多言。
半响,只问道:“风鸣蝉的消息呢?”
“风丞相受过一次刺杀,并且晕倒了一次。隔几天同秦允一道宴请了戎太子,并遇到了楚王。”
洛城真热闹。
错过万寿节可惜了。
燕京站起,在舆图上来回走动。最后目光停留在洛城上。不过热闹还是可以凑的。
“准备一下,进宫!”
进宫去看那个家大业大的大家长,看他如何权衡利弊。说服以利益为重的人,不用什么唇舌,只需要告诉他,做了会有什么好处即可。
一日后,从西齐皇宫传出一道和亲信,一路快马,抵达北雍皇宫。
宣德殿上。
“众爱卿,关于西齐的和亲信,诸位怎么看呢?”
北雍皇帝有点头疼,一个东戎太子的求亲还没解决,现在西齐又送来和亲信。
西齐五公主是大皇子的胞妹,适龄十六,正是婚配时。
若平时,一个西齐公主嫁过来,欢欢喜喜收了就行了。可这节骨眼上,明显就是在对东戎的求亲不满。
接下西齐和亲,表示两国合作加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