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完,强压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也不能急于此时。
秦允站起,来回踱步。
不论多难的战役,都没有如此为难过。
心尖上的姑娘,不是一般的姑娘。
心有沟壑,万里江山都不在她的眼里。
喜爱烟火,小店清粥都能撬开她的味蕾。
可惜,自己无趣。空有一番心思,却无从表达。
书房的灯燃了半宿。
侍从都看着秦允似笑非笑。
一会皱眉,一会舒展的样子。
又几番欲言又止。
这是遇到多难的政事?
——
隔日正好轮上休息。
风鸣蝉与赵杏棠早前就约了到城外跑马、爬山。
刚好这日,天气不错。
秋凉阵阵,花香如美人一样小意温柔。
风鸣蝉走出风府的时候。
赵杏棠与秦允皆在门口等候。
两人靠近说话,看见风鸣蝉出来,皆转头看她。
这画面如果第一次出差的场景,似曾相识。
只是,之前不知赵杏棠要跟着去鹤山,此时是不知秦允一同前来。
“夜舒,奉之这孤家寡人,没有朋友,跟我们一起去跑马,没有意见吧!”
赵杏棠笑得爽朗。
“哈哈哈,五十步笑百步!”
风鸣蝉翻身上马!
率先走上前头。
洛城勋贵子弟多,郊外跑马又是一项比较风靡的活动。一路走来,风鸣蝉等人已经遇到不少官员或者世家子。
幸好三人地位都尊贵,不用礼让。
一路顺畅,跑马后的酣畅淋漓,让每一根头发丝都舒展自己。
风鸣蝉靠坐在山坡上。
自有仆人已经将茶水、糕点等物在沿途布置好了。
只需他们几人招个手,就有人送来。
这些都是赵世子的安排。
吃喝玩乐一把好手。
风鸣蝉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特权。
只是她可糙着很。
跑马累了随意一坐。
秦允和赵杏棠也已经赶了过来。
“嘿,你们今日故意让我啊!”
风鸣蝉还是看得出来。
秦允自是武功骑射不在话下的大将军。
而赵杏棠在一众子弟中,骑射皆是佼佼者。
风鸣蝉今日是发了疯跑,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他们。
赵杏棠:“你总算看出来了!”
风鸣蝉一个扫堂腿,欲绊赵杏棠,被他灵活躲开了。
“小棠!我要喝茶!”
风鸣蝉故意高声驱使赵杏棠。
“小心烫!”
风鸣蝉一听,抬头。
怎么是秦允。
风鸣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迁怒赵杏棠。
“小棠!你怎么回事!让你拿给茶!还推给秦允了!”
风鸣蝉朝赵杏棠看去。
赵杏棠:“不要叫我小棠!也就奉之惯着你!谁惯你这臭毛病!”
毫不客气。
秦允依旧温和。
风鸣蝉只能接过茶杯,转身递给秦允一个剥好的核桃。
“我就乐意!你嫉妒!”
还朝赵杏棠做了鬼脸。
赵杏棠坐下,“真该让人看看,这大名鼎鼎的风丞相私下是多么的幼稚!要吃核桃我不会自己拿吗?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仆人吗?”
风鸣蝉躺下,面朝天空,顺便将一个叶子盖住眼睛。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小棠啊!小棠!你这辈子估计难懂咯!”
赵杏棠顺手拿起一把核桃仁,嚼了起来。
“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改天带你去重华楼听一下新出的小曲,那可一个动听。”
说起重华楼,风鸣蝉可兴奋了。
马上坐起。
“还改什么日,等下回去就去啊!”
秦允深深看了风鸣蝉一眼。
风鸣蝉有些心虚。这种反应好像一个油腻的中年老头。
转念一想,大家都是坦白的人。
就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风鸣蝉立刻回了个理直气壮的眼神过去。
“不对!很不对!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杏棠来回在秦允和风鸣蝉之间看。
得出了一个啼笑皆非的答案。
秦允:“听说你的婚期定在腊月?”
赵杏棠顾不得探究他俩的事情了。
此等八卦,风鸣蝉怎么会错过。
推开秦允,做到赵杏棠对面。
“哎呀!以后就不能去重华楼了。真是可惜了!”
风鸣蝉笑了起来。
赵杏棠疑惑:“为何?”
风鸣蝉严肃起来。
“赵杏棠啊,你居然是这样的渣男!都已经要结亲了,还想着去重华楼!”
“我又没有去做什么,就是去听曲!”
风鸣蝉摇摇头:“不管你去做什么,出入风月场所,就是对你夫人的不尊重!”
秦允开口,“夜舒是这样想的?”
风鸣蝉不明所以,“当然!若你一身胭脂味回到府上,你夫人看见了,心里可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