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发问:“节哀——不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要出远门吗?”
若青不回答师玲玲的提问,只是直接开口说:“玲玲,你再借我点盘缠好吗?”
玲玲擦擦泪水,急忙在屋里的柜子里抽出,急急慌忙的拿起自己的一些首饰和一些银票,交到若青手上。
“我会还给你的。”若青说的,还有自己上次借钱的事情。
“还什么,你我之间还提什么还不还。你只是要如实同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玲玲焦急的模样,害怕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若青轻描淡写的说道:“母亲,意外走了,葬礼已经办过了,你和永坤不必担心。我可能要去上海一阵子 ,至于会不会回来,我也不知道。”
看着师玲玲递过来的首饰和银票,若青毫不犹豫的收下。
赵永坤此时推门而入,看见若青拿着首饰和银票,便问师玲玲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玲玲也是简单的说了几句,末了,赵永坤问道:“去上海?宋晞文知道吗?”
忙不迭的,忽然冒出这个问题,若青愣住了,疑问道:“和他说什么?”
赵永坤笑了笑:“为什么不和他说?你在上海有朋友吗?”
玲玲连忙打断他:“关姓宋的什么事情——不过,若青,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她大概是知道,若青上次在师公馆借用电话,给上海的闻医生联系过,她并不担心若青到那边没有人照顾她。
“可是,你走了,我以后谁陪我读书,我们还要一起去学校读书的。”师玲玲考虑的是两个人多年的友谊,就这样因为异地的原因失联而逐渐淡薄。
“不必担心,读书的事情我会考虑的,倘若有机会我会想办法读书的,就算不是在学堂里,只要想学习,在哪里不可以呢?到了那边我会给你写信,给你打电话的。”
若青去意已决,谁也劝不了,师玲玲是理解她的。
赵永坤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维护若青,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一个弱女子只身一人去往陌生的地方,前路坎坷,妖魔鬼怪众多,他不得不担心。
若青和夫妻二人再闲聊了几句,看着时间已经快到了六点多,急忙说要告辞,自己还要急着去往火车站买车票。
师玲玲说道:“你别急,我让赵永坤派人送你过去。”
不消一会儿,有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将若青迎上了汽车。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坐这种豪华的汽车,六点多钟的北平,夜色降临。她就要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多年的故乡,踏上一段全新的,未知的旅程。
出门之时,若青和师玲玲在门口做着最后的告别,若青拉过她小声的说道:“我的事情,请不要告诉宋晞文。他如今是林家夫婿,我不想多生事端,我更不想招惹林家的麻烦。”
师玲玲点点头,表示知晓。送走了关若青,转身问其他下人:“少爷呢?”刚刚他还在,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下人回道:“不清楚,刚刚少爷进卧室去了。”
快走几步,刚刚推开门,就见赵永坤自顾的拿着电话,不知道和谁说着话。
“管家才送走……我知道……我和她劝了好多遍……你去接她?”
师玲玲一听内容,心中顿时感觉不妙,赵永坤在偷偷的向宋晞文报信。
她赶紧走到跟前,一把扯下电话,挂在电话坐上。
气呼呼的,朝着赵永坤吼道:“不是说不要告诉宋晞文的吗?你嘴巴怎么那么快!”
赵永坤也很无奈,感觉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反驳道:“若青是你的朋友,她一个人去上海,宋晞文正好也在,要他多照顾她一下怎么了。你别忘了,咱俩能在一起,若青功不可没。”
赵永坤只是不知道闻医生这个人的存在,以为若青在上海无依无靠,这个出发点也是好的。只是,他无暇顾及宋晞文此时的身份。
从心底里来说,自从撮合自己和师玲玲那天起,赵永坤就对若青改观了。以前认为若青是一个孤傲清冷的女子,有着文人墨客专有的清高和寒酸。可是自那才知道,冰冷的面目下藏着的是一颗善良,聪慧的,热诚的心。
做人,怎么只能看表面呢?况且,对于宋晞文和林曼婷的结合,他一向不喜欢林曼婷的任性刁蛮,甚至是无理取闹。这种留洋归来,喝着西方墨水,仗着自己家境优渥就将他人人格踩在脚下的女人,他见得多了。
“那又怎么样?宋晞文现在是林曼婷的丈夫,你这样做,就是教唆宋晞文犯错!有些结果你承受不起,我害怕最后受伤的人还是若青!”师玲玲苦口婆心的劝道,只有一个女人,才能完全理解另外一个女人。
“这……”赵永坤真的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考虑到她只身一人前去,所会遇到的困境而已。
怀里的女人泪眼婆娑,他伸手将师玲玲抱在怀里。
“好了,不哭了,也不气了。父母还等着我们俩去吃晚饭呢,走——”拉起手,师玲玲将眼泪擦了擦,和赵永坤一起出门吃饭去了。
林家公寓,宋晞文刚刚挂断电话,愣神了一会儿。
林曼婷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询问着刚刚结完电话的宋晞文:“谁的电话?”
“赵永坤,叙叙旧罢了……说北平那边现在局势也不太好,问我有没有什么好想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宋晞文很少和林曼婷主动说这么多,她现在觉得宋晞文有些欲盖弥彰。她总觉得今天的他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今天工人集体闹事,商会那边出了好多事,你要是能来林家商会,帮我爸办事,他一定轻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