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是心中有数了。
半晌,闻思远点点头,拿出放在桌子上纸笔开始写,写完展示给若青看。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那件婚纱是林曼婷设计的,还是她大婚时候穿过的,你居然什么都不说,让我蒙在鼓里到现在。”若青越说越气,快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闻思远接着又写,后面还加了一个不开心的表情。
“所以呢?所以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到处去寻找那件婚纱?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还是曼婷的妹妹,他们会怎么看待我?”其实让若青生气的,并不是闻思远的隐瞒,闻思远也并不知道林思歌会抢下那件婚纱传来婚礼现场,还做出劫持若青的事情。
若青耿耿于怀的,是自己居然恬不知耻的那么喜欢那件婚纱,还是宋晞文的太太设计和穿过的。她想,如果自己应约来参加宋晞文的婚礼,亲眼见过这件婚纱,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这件衣服情有独钟。
眼下,她怎么去和闻思远解释,自己的丈夫又怎么会认为自己呢?
看着若青皱着的眉头,他就知道她肯定又是误会自己了。
接着继续在本子上写下:“若青,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没人能给它赋予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别的。若你真的很喜欢,我答应你,一定会补偿给你一件属于你自己独一无二的婚纱,在我们成婚七周年的时候,你穿上它,再嫁给我一次,如何?”
看着闻思远洋洋洒洒的写下一大段,都是为了安抚自己情绪,逗乐自己,若青感觉似乎也没有多纠结了。
像是想起来什么,闻思远接着写:“这几天我和其他几位医生会晤过了,你的情况可能会有慢慢好转的可能,现在没有人能下很肯定的结论。但是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知道,你听不到没关系,我可以做你的耳朵,我就是你的顺风耳,千里眼。”
闻思远写完展示,顺带将双手手掌挂在两耳边扇起风来,这一幕将若青逗得开心大笑。
看着若青在床上笑的乐不可支,闻思远突然很心疼她,一把将她抱住。
她不动了,能感受到来自眼前的男人身上炽热的体温。
“思远,我还是你的新娘吗?”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担心公公婆婆对自己会心存芥蒂,谁能接受婚礼现场挂彩,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闻思远回答:“不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想起来若青现在压根听不到,闻思远赶紧又写下来几个字。
若青差点被吓死了,刚刚他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摇了一下头,还以为闻思远不要自己了呢。
还好,还好,看着“妻子”两个字,若青鼻头一哄,钻进了闻思远的怀里。
“思远,带我回家罢!”
“好……”
若青在医院总共也就住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闻思远和耳鼻喉科大夫也打了招呼,准备不定期的会带若青来复查看看情况。
站在闻家宅子前,若青似乎有些望而却步了。
她好害怕,住院的这一周,公婆都没有来看望过她,是不是老人家对她有意见?
她总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大家能有这些想法她也可以理解。
正想着,门被打开,婆婆见是儿子和儿媳回来了,连忙招呼二人进屋来。
情绪上,做婆婆的,的确没有很明显给难堪。可是经过婚礼上的事情,闹成那个样子,有人命丧黄泉血溅当场,那些从南京,天津和江西来的远房亲戚时候再打去电话的时候,纷纷摆手说不要再联系了。
好像闻家一家就像瘟神一样,遇到了就要躲开一点。
闻家父亲今日也没有去报馆,知道儿媳出院了,特意留在家里招呼着。
将私人物品拿进屋子里来,母亲招呼着让倪莎去拿碗筷,表姐看到病恹恹的若青出现,一脸的嫌弃。
拿了碗筷来,见着自己的表弟,一顿不客气:“我说思远,你这个媳妇儿命里带煞,婚礼上害死了林家二小姐,这耳朵又听不见了,你们两个回头别生出个怪胎出来。”
谁知道,率先发火的是思远的父亲,他很少情绪失控,刚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开口:“你这个做表姐的,不要总是说风凉话!这次是思远遇到了难题,你做表姐的不说出头帮忙安抚解决,还在背地里戳人的痛处,怎么,若青哪里得罪你了?”
眼见说不过姨夫,倪莎朝着闻母使了个眼色。
“哎呀,瀚啊,吃饭罢,别说了,倪莎说的也是实话啊!谁想娶一个命中带煞的媳妇儿,我命苦啊!”做母亲的刚劝完倪莎,自己又忍不住的伤古怀今。
“还有完没完!”父亲起身,底下筷子彻底也不吃了,一个人进了书房去。
闻思远赶紧拉着什么都没听见的若青上楼去了,若青还是不明所以的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虽然不知道一家人在说什么,但是表姐和婆婆说话时候的表情,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闻母其实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只是谁家遇上这样的事情,出出气不是很正常吗?
她本来对若青也没什么大意见,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前她也是喜欢若青的。
可人啊,有时候总会因为意见事情改变对周遭的看法的。
母亲和倪莎继续吃着饭,还对着刚刚刚上楼去的儿子吼道:“思远,你赶紧下来吃饭。”
“知道了!”闻思远很快回复,眼下更重要的是让若青没有压力的在这里生活。
眼见闻思远要离开,却被若青一把拉住,知道若青的意思,他开口安抚道:“我下去给你盛饭来,咱们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