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对面坐下，伸手端开了点心盒子，皱起眉头：“别掉渣在经书上，你这是对佛经不尊重。”
“心中有空，自然四大皆空，你何必在意表面上的形式——”她把点心一口塞了，伸手抢回盒子：“你别着相。”
他看着她，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通透，还是傻。
她低头看经，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佛经对你没有用——”
他眼中蓦然出现一抹警惕，冷眼看她，她却又笑笑，继续道：“你戾气重的很，非是一般手段收伏得了的——”
他怔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着道：“你别得意，担心担心自己吧，还有，你的家人——”
她闻言惊起：“你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吗？”
他看着她，神色之中竟然有了一抹怜悯，道：“你嫁入靖王府，有些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她感觉心直往下沉：“你是说，有人朝威海候府下手？”
他不置可否，转身走了。
她知道，他是不想再沾惹任何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