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去。
进陵阳城那日,他命人去打听妧娘的事,百姓谈及妧娘,除却说她行事飞扬跋扈,还说她不守女德。
若她和顾三郎真有些什么,却又戴上皇后送得金簪,和七皇子不清不楚,那便不止是不守女德了!
安行洲越走越快,到了林亭时,天空刚好下起大雨,远远得,他瞧见顾三郎拉着妧娘同进了亭子,他几乎呲目欲裂。
安行洲拎起衣摆,脚下轻点,两个纵身,飞到林亭外的台阶上,他刚要掀开薄纱帘帐,却听顾三郎规劝妧娘,叫她莫要去怡红院喝酒。
“妧娘,你何时去过怡红院?!”
雨势越来越大,气温也越来越寒。
清妧抬眸,略过父亲的肩膀,望向林亭外的青石长路,路上,既不见候着的折绵,又不见去取雨伞的司巧。
她的心,比冬雨更冷。
是她大意了,觉父亲大胜北夷,便以为今生和前世或有不同。
然,哪里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