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妧看着她的背影,目色沉沉地问微雨:“你们曾经都是杀手,必定学过如何在受伤之后自救。”
“是。”
“立刻替你们家主子瞧瞧伤势。”
微雨抿了抿唇,有些惧怕道:“县主,主子不喜旁人触碰。”
“他都昏死过去了,哪里知道谁碰过他?!不想看着你家主子死在我房里,就赶紧的!”
“……是。”
微雨小心上前,指尖将将要触及到卿流景染血的衣襟时,卿流景陡然间睁开眼。
“滚。”
微雨吓得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清妧盯着卿流景满是嫌恶的眼眸,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二殿下,您既不许小女去请郎中,又不许微雨替您看伤,你是想死吗?”
“若阿妧舍不得看我死,便替我看伤。”
“……”
卿流景不是杀人如麻,残忍至极的一个人吗?为何此刻的他,犹如一个讨不到糖吃的任性孩童般?
可孩子任性是为一颗糖,他却是拿命在赌!
这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