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来吃粽子。”
她不想吃粽子,只后腰痛地很,急需坐下。
“二殿下今日怎么有闲情来我这里?”
“阿妧是怨我太久不来吗?”
“当然不是!”
说罢,清妧端起几案上的茶盏,猛喝一口。
不料杯中的水极烫,才触及唇齿,就烫得她呲牙咧嘴。
“呵呵呵……”
卿流景轻笑,笑声淙淙,犹如绝好的古琴声发出的音色般悦耳,然这声音将传入清妧耳中,便恼得她面色绯红。
“二殿下,很好笑吗?”
“好笑。”
“哪里好笑了?!”
“大明宫。”
“……”
她怎么忘记了?
卿流景恨极皇帝,皇帝中毒,生死不知,他定然高兴。
恼怒骤消,取而代之地是一丝莫名的羞赧,清妧急忙放下茶盏,随手摸上一本医书,有心略作掩饰,却在触及书页上的字时,骤然僵住。
因上面写着:《陈氏伤寒论》。
“这该不是那个莫名死在深宫小径上的,陈医正的手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