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略显震惊:“怎么会?”
柔妃摇摇头,再道:“若只是滑胎,养一养也就是了,但御医说,萤娘数次滑胎,已伤到根本,以后怕是再难有孕。”
说罢,柔妃眼底的阴云更重。
大溱重女德,女子出嫁须从夫,这三从四德里最重要的一条,是子嗣,范萤娘无子,论理卿云牧可以休妻。
然,范萤娘是范家嫡女,若卿云牧敢休,必定得罪范家。
若是不休,卿云牧的嫡子又何时能有?
清妧微挑眉角,眼神迅速略过惠贵妃,惠贵妃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喜色。
这立太子,除却讲究嫡长,未来太子是不是有子嗣,亦在皇帝的考量范围之内,大殿下无子,便输三殿下一筹。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惠贵妃笑而举杯,“柔妃,来,今夜,本宫陪你一醉方休。”
之后,小宴一团和气,宴席吃到夜半,才堪堪结束,饶是清妧酒量不差,回去的路上,脚步都有些虚浮。
回了偏殿,她原想立刻就睡,却见浓雨杵在廊下,眉目沉沉。
“县主,婢子有急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