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拱手:“辛苦扶光兄。”
谢扶光回礼:“幸不辱命。”
“人来了?”
“恩,来了。”
他的话音才落,陵阳大街又响起一阵车辙滚过青石砖的沉闷声,不久,一辆马车行驶到皇城前。
车夫搬下马凳,从里面扶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谢扶光道:“陛下,伍廷尉,这位老丈乃是前朝末年的幽州刺史,许家和范宰辅的前尘旧事,他皆一清二楚。”
眼看老人越走越近,范含章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见此,谢容时怒气更盛:“谢扶光,你是州官,非受命不得回陵阳,你私自回陵阳,就不怕陛下夺了你的司马一职吗?!”
“为救谢家,儿子无所顾及。”
“什么?!”
“谢家有祖训,以信为首,以行达信,开门施教,贵在待人。
若行之有偏,有倚,有差,谢家子孙当知止而改之,否则,对内,家宅难安,对外,族落难昌。
范家有亏于许家,谢家知道却不苛责,不劝阻,反倒帮其掩饰,最终致许家一门家破人亡,谢家有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