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坐。”
“谢陛下。”
待众人坐下,皇帝眼神略过皓月:“依照惯例,朕该举杯,敬远道而来的北夷使臣,欢迎列位来溱。
然,沧州突袭一案未有定论,想来就算朕举杯,和北夷使臣对饮,这酒也不能喝得畅快。”
木增将军起身:“溱帝明鉴。”
“那就先问沧州突袭案吧。”说罢,皇帝目光转向卿云礼,“云礼,你和刑部可曾查出真相?”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卿云礼,其中,尤以太子的目光最热切。
卿云礼上前:“回父皇,算是小有眉目。”
“那便说说吧。”
“儿臣自荐查真相,但查了一日,成果惨淡,突袭沧州驿站的六百余人,皆在那晚死于北夷人刀下。
可谓死无对证。
就在儿臣一筹莫展之际,有数十人暗上龙山,要杀七弟云澜。
小吏报于刑部,韩尚书又禀于儿臣,待儿臣领人急往龙山时,凶徒早已跑得不见踪影,连云澜也——”
皇帝急问:“云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