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文轩急躬身:“末将告退。”
逍遥居复归静谧,安行洲双手后背,扭头望正房,房中烛火将将被吹灭,两个奴婢拢门退出。
他目光微滞,心道,卿流景病重至此,当没气力做些不该做得吧?
万一——
一想到卿流景那双比狐狸更狡猾的眼,安行洲就后悔刚才没狠下心拦住阿妧,如今,却叫她羊入虎口。
“唉……”
叹息未落,安行洲的眼里已尽是杀意!他人在陵阳,竟还有人敢半路截杀阿妧,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天色越晚,百姓于温暖的被褥,睡得一无所知,逍遥居四周,陵阳城各阴私角落,杀戮才刚刚开始。
这一杀,杀到天色将明才堪堪停下。
当百姓起身,为新一天奔忙时,铁蹄军托着数百尸身,静默地穿过西城门,去冷山后的乱葬岗抛尸。
五更天,一队禁卫军敲锣打鼓,从陵阳大街最北,一路向南:“今日新帝登基,全城百姓于辰时三刻前,到皇城叩拜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