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能去皇城观戏,他不能这么说。
卿流景立刻露出一副被为难住的无奈表情:
“不瞒岳父,惠贵妃是置新帝于死地的一枚关键棋子,小婿原以为稍稍威胁,她便能尽在掌握。
谁知惠贵妃端得难缠,不管小婿怎么威胁,她都冥顽不灵,说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害卿云礼。”
“于是你就没辙了?”
“倒不是小婿没辙,实在是小婿病得顾不上。”说罢,卿流景长叹,“眼看时候不早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安行洲咬牙,眼前的人是把他当成一只即将踏进陷进的愚蠢兔子,但,万一他说得是实话呢?
“阿妧,你能对付惠贵妃?”
“能。”
“罢了。”
大不了,城里真有人妄议阿妧时,他抓来狠狠打上一顿!
“你们同去,可以,但绝不可太过招摇。”
卿流景拱手:“多谢岳父~”
清妧亦笑着屈身:“多谢阿爹~”
“呵。”
安行洲拂袖,他一边暗骂自己真做了那跌进陷进的兔子,一边感叹养大的女儿,到底还是便宜了别人!
“我回趟安家,一会儿皇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