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余孽,有试图窥探逍遥居的各家暗桩,还有被煽动的无知百姓。”
易章沉默片刻,轻问,“安国公杀得?”
“恩。”谢容时颔首,松开了手,“易御史不怕死,尽可以追上安国公,再力劝两句。”
“咳——”
易章怎可能真不怕死?
只不过昔日,他用惯了死谏,且死谏十分好用,几乎百试不爽,他哪里晓得安行洲会这么生猛!
难怪他不跪皇帝,百官除却他,无一人敢言,何着昨晚上,各家都被收拾了一通。
“谢尚书,各家的暗桩为何要窥探逍遥居?”
“……”
谢容时笑笑,心下却腹诽,易章其人,到底是怎么安然地做了这么多年的御史的?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高阶上,新帝面色越沉,他怎么都没想到,安行洲公然不敬皇帝,满朝文武竟只有一个易章敢直言!
宫人看着衣袖下拳头握得死紧的皇帝,暗吞一口气,然后小心上前:“陛下,该让大人们起来了。”
新帝敛眉,压下怒意:“众卿平身。”
“谢陛下。”
“即日起,改年号元初为永昌。”
“是——”
高楼上,卿流景扭头,眯着狐狸眼,笑问:“卿天九,你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