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堂上堂下的诸多官员,也都听见了这一声咳嗽,他们和伍砚书一般,目光惊骇地望向卿天九。
一时间,公堂陷入诡谲的静默,就在这极致的难耐中,范修谨喃喃:“难道墨尚书和方大人要害的人不是袭美人,而是逍遥王?”
这一句问,犹如一道破开遮天蔽日阴云的金光。
忆流阁不仅有袭美人,还有先帝唯一的子嗣,二殿下,比起无足轻重的袭美人,或许年幼的二殿下才是目标。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二殿下?
群臣看向卿天九的目光,惊疑未退,又生了然。
就在这时,惠贵妃缓缓勾起唇角,一字一句道:“父亲要杀得人,不是袭美人,而是逍遥王。”
话音刚落,公堂案台上的那一只吞声鸟疯狂地扑腾着翅膀,片刻,惠贵妃的这句话就被传进上万百姓的耳中。
“方大人为什么要杀逍遥王?”
“你蠢吗?方大人怎么可能要杀逍遥王?要杀逍遥王地当然是——”
是什么?
百姓不敢说出口。
但他们没有说出口,却不代表他们不知道答案,相反,正是因为百姓已有答案,所以才说不出口。
接着,又有人问:“可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