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限,他能还陆家清白,能定墨方两家的罪,却不能强定皇帝的罪。
“墨尚书,方大人,十二年前,你们合谋害死袭美人并一百四十宫人,是不是受睿王指使?”
高台下,方靖云被打到出气比进气多,根本不能说话,高台上,墨周兮轻敛眉目,彷佛入了定。
“墨尚书,回答本官!”
墨周兮抬眸。
他当然是受了皇帝指使,否则,他怎敢谋害后妃和储君?
承认,他必死无疑,不认,或能逃过一劫。
“不是。”
韩杜衡暗叹,他问之前已有计较,开口问不过是心存侥幸,可惜,墨周兮不是蠢人,还是否认了。
他眼神微斜,悄觑逍遥王。
王爷此番大动干戈,自不可能是为安家一婢子鸣不平,他谋得是陛下昔日登基登得名不正言不顺,如此,他才有机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新帝。
然,证据不足。
此间种种,落在清妧眼底,让她不由地皱起了眉,她心里的无力,一如韩杜衡此刻的无力。
但他们的无力,难及芳君。
想到这里,她侧身安慰:“芳君,来日方长,有些事,今日谋不成,不妨等来日,天理昭昭,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卿流景轻笑。
他等得,但仇人却等不得,是以,今日,真相必须大白,不过——
“韩尚书,贵妃所言是虚是实,暂且不论,陆家蒙冤当是一清二楚地吧?”
“是。”
“既是如此,韩大人可以宣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