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韩杜衡不言,目光悄无声息地略过卿流景。
见此,卿云礼立刻松开皇帝,奔向九尺高台,而后,他立在最高处,问王忠:“父皇的遗诏呢?”
“在……在这儿。”
卿云礼拿过遗诏,用双手将明黄色的遗诏举过头顶:“父皇之命尔等都听见了,还不速速来拜见孤?”
“……”
群臣静默,目光如韩杜衡般,不着痕迹地瞟向卿流景。
然,这位逍遥王仿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紧不慢地拎起茶壶,替未来的岳丈又添一盏热茶。
“岳丈,喝茶。”
安行洲没有接。
纵观历史,每遇皇权更迭,皆逃不过血雨腥风,但大半夺权者,都如卿天九,暗下绝不手软,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可他这个未来女婿是怎么回事?
夺权竟然夺上大理寺公堂?!
可法礼再大,难道大得过皇帝?
漫漫历史长河,从来不少弑父杀兄的皇帝,但即便后来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将他拽下皇帝宝座。
他是皇帝,他的儿子也将成为皇帝,这是千年不变的礼!
若是他,就该由着卿天九横死公堂,然后立刻退堂,接着,暗中处决卿云礼,让群臣叩请他登基,如此,方叫顺势而为。
可——
“逍遥王,你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