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罪?”安行洲登时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因为你投敌,唐峻不会死,苦白不会沦陷,五千百姓更不会枉死!”
卿云礼抬眸,眸色冷冽:“安行洲,孤没有投敌,孤只是和夷帝谈了一桩生意,待孤登基,自有灭夷的一日!”
“就算来日你真能灭夷,亦不能抹杀你残害百姓的罪!”
“呵呵……”卿云礼大笑,“安行洲,这话你怎好意思说?想当初,你、习昴还有先皇为拿下溱国江山,不也诛杀了许多柳家忠臣吗?
那些臣子既不曾暴虐百姓,也不会魅惑君主,他们不仅死谏柳皇,还为了护住主子拼尽性命。
可他们还是被杀了,只因为他们拦了先皇登基的路!”
前朝末年的血色闪过安行洲脑海,如卿云礼所言,为了拿下柳家,为了重定天下,他们杀过许多不该死的人。
然,若不杀他们,何以平天下?
“呵呵呵……”
公堂之上,卿云礼的笑声越发地狂肆:“孤早已说过,孤本来没有错,是孤输了,才有了许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