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须臾,御书房只剩下皇帝和安行洲。
卿流景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岳父怎么来了?”
“来接阿妧回家。”
“阿妧不在宫里。”
“陛下休要骗臣!卢嬷嬷特意回安家递信,说阿妧自今晚起,留宿皇城,何时归家,暂且不知。”
“朕没骗岳父,阿妧去了范家。”
安行洲登时眉目皱死:“她去范家作甚?”
“替朕请范含章回朝。”
“……”安行洲气得头顶直冒黑烟,“陛下,你才是溱国的皇帝,怎么尽叫阿妧去做这些有的没的?”
“朕是皇帝,但阿妧是皇后。”
“皇后又怎样?!”
“皇后是和朕共享江山的人。”
“……”
安行洲愕然,他差点脱口问出,你该不是疯了吧?
纵观历史,就没有一个皇帝愿意和人共享江山的,何况这人,还是皇后,那个须时时刻刻自称“臣妾”的女流之辈!
然,卿流景目光平静,彷佛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荒谬绝伦的话。
“朕不想让阿妧操许多心,可韩夷大战近在眼前,朕分身乏术。”
说着,卿流景挑眉,目光对上安行洲:“关于韩国之变,北夷之异动,岳父也该收到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