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容貌出众气质清冷,此刻杏眸圆瞪瞳孔紧缩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像极了小猫炸毛的模样。
警惕又害怕。
他双唇寡淡,下巴微尖,肌肤细腻透着股病态的苍白,整个人羸弱不堪,好似稍稍用力就会碎掉一般。
这跟男人在七年前见到的模样出入不大,只是眉宇间的稚气消去了不少,身形也长高了许多。
上一轮里他知道这人有心脏病,但是不想竟这般孱弱,好似一阵风都扛不住。
不过,强大与否,跟身体强弱关系不大。
男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将目光定格在了江辞细长白皙的脖子上。
梦里那总是隔着的一层薄纱在此刻被拨开,他终于真真切切看见了那一截修长白皙的脖子。
想起上一轮游戏里留在他手心和指尖的温软触感,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找到他了。
江辞感觉到了男人毫不避讳的热切视线,一时心跳频率再度加剧。
啊啊啊!
我屮艸芔茻,特么的怎么又遇到了这个神经病变态啊!
眼看着对面的男人抬脚朝着自己迈来,江辞脸色铁青的往后退,却忘记了身后就是巨石,根本无处可逃。
男人在山林里一步步朝着江辞逼近,每一步都好似踏在江辞脆弱的心脏上。
他每落下一步,江辞的心脏就剧烈的跳跃一次。
脆弱的心脏经不起超负荷的运动,迟钝尖锐的痛意来的并不意外。
他的双唇在瞬息之间褪去该有的血色,看着可怜又孱弱,像只折翼的飞鸟。
艹!
就知道遇到这煞神准不是好事。
江辞一边在心内疯狂大骂,一边背靠巨石哆哆嗦嗦的从空间里摸出一颗药往嘴里塞。
做完这些也就算几秒的功夫,但是人已经走到了他跟前。
江辞捂着心口急促的喘息着,看着男人的眼神里满是骇然。
【固若金汤】的技能时间只有15分钟。
十五分钟,在山林里走不了太远。
但是,他不会束手待毙的,有用无用试过才知道。
江辞眼睑下垂挡住眼底的凶光。
巨石前,强硕健壮的黑衣男人,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并未用力的捏住了瘦弱青年的脖子。
青年被迫仰头露出那一截纤细白皙的脖子。
那拉伸的弧度和在空气里不安轻颤的小巧喉结很美,美的让人升起破坏欲和凌虐欲。
好细好美,好似五指用力就能折断,怎么能这么漂亮。
男人一手插进江辞脑后的发丝里,一手暧昧的在江辞的脖颈间游移摩挲,拇指指腹不轻不重的按压欺负着那可怜的小巧喉结。
这一幕他梦了七年。
两人靠的很近,江辞瘦小的身形正好被高大的男人拢在身下。
远远看去,两人姿态亲密,好似相拥的眷侣。
“挺能跑啊……”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吐息喷在敏感的耳郭上。
江辞的身体难以自抑的一抖,后腰不受控制的发酸。
江辞细嫩白皙的手抓着男人强劲有力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小,此时又正值病发,与其说是拽着男人的手腕,还不如说是借力站稳身形。
他们靠的实在太近了,喘息间鼻腔里满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味道,乍一闻与血腥味很相似,但细闻之下又能分辨出并不是血味。
很像是铁锈与中药混合的味道,并不难闻,甚至有那么点点好闻。
不是,他分辨这个做什么?
江辞震惊于自己跑偏的思想并且恨不得给自己两下,好清醒清醒。
错愣之后,江辞又气恼的咬牙,好看的杏眸里染上了愠色,却又因受制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
“大哥——”江辞拼尽全力才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忍着心口的痛意虚弱的跟人周旋交谈。
“咱们也没有到九仇十恶的地步吧?上一轮游戏里是我不识好歹,我给你赔罪,咱们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过分,我都能接受。”
男人饶有趣味的看着江辞强颜欢笑,这一张脸精致漂亮,即便笑着的时候也难掩清冷。
眉宇间那抹孱弱与淡漠杂糅,让人只一眼就能确定:这是一朵摔下悬崖的高岭之花。
不巧,这朵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跟前,触手可及。
“哦?你想怎么赔罪?”
男人挑眉看着他,黑压压的眼睛里有不明显的笑意。
同时穿插在他发丝里的五指稍稍用力,将他的小脸往自己跟前压,控制着人靠近自己。
这个人就像一只骄傲的猫,不会甘于被困住的。
男人有些好奇他想做什么。
江辞刻意痛呼一声,蹙着眉头无奈的道,“你先松开,我不舒服。放心,就我目前这状况别说跑,就是走路都是问题。”
男人垂眸与他对视,半晌才松开双手,右手离开他的脖颈时尤为不舍的再三轻捏。
艹!
江辞的汗毛瞬间竖起,好悬没扑上去哐哐给人两拳。
他背靠巨石滑坐在地上,一口牙几乎咬碎了才将怒意压下。
他现在浑身发软,双手双脚无力,大脑也因为一阵阵的怒意和痛楚有些糊涂不清明。
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平息怒气,也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巨石前的两人一站一坐气氛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