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吻你吗?”
他的声调很低,喊江辞的时候爱意缱绻。
江辞的大脑混沌,好似浆糊,他听见了又好似没有听见,整个人都沉醉在季不获双眸的柔情里。
季不获轻笑一声,“那我就当你默许了。”
下一秒,江辞被强势的圈进坚实滚烫的怀抱里,一个滚烫的吻先是落在了他精致的下巴上,而后上移含住了他颜色浅淡的双唇。
季不获的唇轻柔又克制,他怕吓坏怀里的胆小猫猫。
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滚烫温度,让江辞迷糊的大脑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他惊慌失措的本能闪避,然而他才泄露出一点想要逃避的意图,就被人捏住后颈。
季不获有力的手指掌控着他的后颈,逼迫他仰起头。
唇上的力道忽然加大,季不获吻的又凶又狠,恨不得将人吞吃了一般。
江辞整个人都陷在季不获怀里,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口鼻里都是季不获的味道和温度,他的思维彻底被剥夺,压抑潜藏的情感如火山喷发将他淹没。
在这令人窒息的旋涡里,季不获是他唯一的救赎。
他的手臂不知何时环上了季不获的后背,被碾压吮吸的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张,配合着季不获滚烫炙热的热吻。
感受到怀里人的回应,季不获脑中的弦“铮”的一声断了。
原本只是想浅尝即止的吻忽而加深,他急不可耐的撬开微合的齿关,勾缠着、逼迫着那香软的丁香小舌共舞。
好香、好软。
许久,季不获才放开喘息的江辞,从江辞的衣兜里摸出手帕替他擦拭唇边的湿润。
江辞面色潮红,双唇更是鲜艳欲滴,整个人都依偎在季不获怀里,双手无力的抓着季不获的衣服,靠在他怀里急促的喘息着。
季不获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脊背为他顺气,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喜欢吗?”
江辞一口气险些没能上来,瞪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眼角发红的剜他。
季不获眼中的笑意渐深。
许是因为老虎的焦虑不安,许是因为这个吻,这一晚江辞辗转难眠。
脑海里闪现着各种画面,耳边回荡着各种声音。
一会儿是医生无能为力的叹息,一会儿是季不获隐忍温柔的声音,这些回忆像是活了过来,在这个平凡又不平淡的夜里拉扯着江辞的心弦。
他大口的呼吸着被窝里的味道,铁锈和药香混合的味道奇异又安心。
再等等,再等等……
一夜无事,直到天亮时分,江辞迷迷糊糊间被虎兄弟的低声咆哮惊醒。
他猛的睁开眼睛,意识还未回归却下意识的探手去摸季不获,但季不获不在他身边。
他还没来得及失落,季不获就急匆匆的掀开帐篷进来。
看见江辞脸上还未褪去的惊慌之色,身体快于大脑给出了反应,两步跨上前去半跪在江辞身边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安抚,“别怕,没事。”
他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江辞的后背。
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瑟缩的老虎,等会儿非得揍这蠢货一顿不可!
这念头刚起,突然就地动山摇起来。
强烈的震感,有种站不稳的感觉。
季不获反应极快,捞起江辞就跑出了帐篷。
四条腿的老虎都落在了季不获身后。
他抱着江辞艰难的稳住身形,“别怕别怕,只是地震而已。”
江辞感动之余又有点想笑,怕倒是不怕,就是觉得热。
川蜀多地震,每一个川蜀人对地震都习以为常。
川蜀常识之一:大震跑不了,小震不用跑。
他扒拉着还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我没害怕,但是你能不能先松开点,我快要出汗了。”
真的很热啊!
季不获稍稍松开一点力道,江辞趁机扒拉开被子,“这震感恐怕得八级往上。”
他话音刚落,岛中就就出现了山崩。
江辞靠在季不获肩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耳边全都是石头滚动撞击的声音、飞沙走石的呼啸声。
他对地震不陌生也不惧怕,但是此刻还是为大自然的发怒而感到恐惧胆寒。
地震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等震动明显减轻后,季不获将江辞放开。
望远镜里,岛上四处都是狼藉,因地震而滚落飘散的泥土砂石掩盖了玩家的痕迹,让这里成为了一处生灵绝迹的荒芜之地。
虎兄弟瑟缩在两人腿边,它没有再毛发竖立低声嘶吼,但是身上那股焦躁仍旧没有褪去。
海浪哗哗作响,一波比一波猛烈汹涌,带来一阵阵难闻呛鼻的味道。
太难闻了,江辞脸色不太好,勉强呼吸几口后,难以忍耐的把脸埋进季不获怀里。
季不获笑着抱住他的豌豆小猫,“刚刚的地震海底应该也受影响了。忍一忍,等会儿还有这味道我们就离开海边。”
虽然海边更安全,但总不能让小猫呼吸都不畅吧。
江辞闷不做声的在他怀里点头。
而就在这时,袁园忽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她的身上带着泥屑,满脸都是惊慌的神色,“辞哥,辞哥,辞哥救——”
看见抱成一团的两人,袁园的求救声戛然而止。
江辞面上一红,正要退出季不获怀抱时却被他一把按住,“别动,臭味比刚才浓。”
他的声音里透着关切,按住江辞后颈的手很用力,江辞挣脱不得,干脆摆烂。
“什么事?”季不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