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婵嫒连忙道:“春晓,你快去数一数,这两天我们赚来的银子够不够二十两。”
“哦,好。”春晓转身刚想走,就被唐尘喊住。
“不用了,这两天的入账我很清楚,再加上花销,顶多十两。”
春晓大急:“那怎么办?还不上孙管家的钱,他可要报官抓人的。”
文仪咬了咬牙:“相公,要是一会儿孙管家带着官差来,你不要管我,免得连累你。”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正房妻子,我不管你谁管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唐尘镇定自若,孙管家既然打着文仪的主意,那绝不会让官差现在就来,否则在官差面前他可没胆子将文仪据为己有。
孙家家大业大,与官府有所勾结是必然,否则不敢这么嚣张。
但孙管家只是孙府的一个管家而已,说到底还是下人,官府可以看在孙家的脸面上卖他面子,但绝不会让孙管家颐指气使。
只要官差不来,那么此事就有回旋的余地。
“相公,我……对不起,要不是我的话,你……”
文仪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唐尘笑着安慰道:“什么对不起,你不是说我是一家之主吗?家里人出了事情,我岂能不管?
放宽心吧!要是孙家老爷亲自来了,我还会忌惮三分,区区一个管家,我还没放在眼里。”
“恩,我相信相公。”
文仪低声说着,心里暖暖的,好似有着回到昨夜相公胸膛里的感觉,那样踏实,那样安稳。
“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还附和着几声叫喊。
“唐傻子开门。”
“快点开门,今天是还钱的日子了,别以为你躲在家里就没事了,开门。”
三女露出害怕之色,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唐尘。
“你们留在屋里,不要出来。”唐尘起身说完,便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门口,孙管家带着四五个家丁,正目光凶狠地盯着唐尘。
孙管家手里握着玉球把玩着,脸上露出奸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膈应。
“唐傻子,三日之期已到,该还二十两银子了,拿来吧!”
唐尘看着官差并没有出现,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猜错,孙管家只不过是狐假虎威,官府是给孙家面子,但绝不是他一个下人能指挥得动的。
他淡淡道:“三天时间太短了,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可否再宽限几天?你也知道,我在县城里做点小生意,目前还不错,再给我几天时间,我
一定能凑齐二十两银子亲自送到孙府去。”
孙管家眼神一凝,眼中露出嘲讽之色。
他是贪图那二十两银子吗?他是看上了文员外家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他哪会不知道唐尘做生意赚了钱,否则怎么可能一大早就来堵门呢?
“唐傻子,三天前可是说好的,拿不出钱来就把文员外的女儿抵押给我,交出来吧!别让我去报官,要是官差来了,你怕是不仅仅老婆没了,大牢也得蹲。”
“对,把人交出来。”
“快把人交出来。”
“肯定在屋里,进去搜。”
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就要往屋内闯。
唐尘退回两步挡住门口,怒喝道:“谁敢?根据我朝法令,非官府之人私闯民宅,轻则重仗四十,重则抄家流放两千里。”
几个家丁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重仗四十,那可是要打死人的,就算不死,流放抄家,也跟死了差不多。
其中一个家丁色厉内荏道:“唐傻子,骗谁呢?就你还知道朝廷法令?兄弟们别被他忽悠了,冲进去抓人。”
他虽这样说,但自己却没动。其余几个家丁也不是傻子,你吼得那么凶,你倒是先冲啊!
唐尘见状,顿时冷笑:“是不
是骗人,问问你们管家就知道了。孙管家也是经常和城里的差人打交道,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众家丁闻言,目光齐齐投向孙管家。
孙管家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这个傻子的脑疾才好了没几天,竟然连这些都知道。
的确,非官府中人,私闯民宅,被抓到最少重仗四十。
他摆了摆手,示意家丁退后,随即盯着唐尘。
“唐傻子,人我可以不抓,但是官府有令,欠债还钱,逾期的话,债主有权拿走欠钱之人同等价值的东西抵押,否则将会抓捕下狱,并抄没家产换成银子还给债主,这一条你应该知道吧?”
唐尘没有说话。
“老爷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家就一个破草屋,也没什么值钱的,就算连这地皮卖了也抵不了几两银子。老爷我仁慈心善,给你条活路要不要?”
唐尘冷冷道:“有屁快放?”
“马上写封休书,将文员外的女儿休掉,从此与你再无干系。只要你写了休书,这二十两银子本管家就不要了,怎么样?动动手就不用还钱,这种好事哪里找啊!”
只要文仪被休,那名声就彻底臭了。到时候文员外哪敢接受这个败坏门风的女儿,定然将
她赶出府去,那时候自己再上门去提亲,纳文仪为妾,文员外定然乐见其成。
那时候有父母之命,就算官府也拿他没办法。
唐尘冷笑连连,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真是阴狠。若是前身那个傻子,还真不明不白的上当了,只可惜自己不是那个傻子。
“要我休了文仪?孙管家,你怕是没睡醒吧!你不是想要叫官府来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