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点头如捣蒜一般,极其笃定道:“真的,现在柳州城南城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刘师爷还专门派遣两个护卫保护唐傻子和他的妻子。”
“啪!”
孙管家一脚踹碎了脚边的花盆,愤怒无比地吼道。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那个傻子何德何能,竟能让刘师爷看重,他会有这种好运,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师爷是何许人也?
那可是自家老爷见了也得礼敬三分的存在,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管家能惹得起的,一旦刘师爷力保唐尘,那他要得到文员外的女儿之事,可就完全泡汤了。
可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唐傻子与刘师爷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突然就对唐傻子另眼相看了。
那家丁见发怒的孙管家,缩了缩脑袋,吞吞吐吐道:“管家大人,真……真查不到,很多人都好奇,唐傻子为什么被刘师爷这么看重,也有不少人暗中探查过,可什么都查不出来啊!”
“只知道唐傻子现在每天都出入刘师爷的书斋,我们的人想进去看看,可还没有靠近书斋几丈远,就被守备的侍卫轰走了,实在是没法查啊!
”
孙管家阴沉着脸,查不到?没法查?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不说文员外的女儿得不到,自己丢的面子也拿不回来?
之前他还想过,以唐尘欠钱为由,请官府里的捕快过去,直接将那傻子拿下。可现在唐尘有刘师爷做后盾,孙管家可不认为自己区区一个管家,能够比得上刘师爷在官府中的能量。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眼见就要成功了,竟然出现这样的幺蛾子。
那家丁迟疑道:“管家大人,小的还知道一个消息,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孙管家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极其不快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是这样的。小的之前交易市场的时候听人风传过一个消息,说是刘师爷的货物在庆元楼被盗的时候,还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城里的大老爷对刘师爷很是不喜,说要是那东西找不回来,刘师爷就得被捕下狱。”
“还有刘师爷丢失货物的货主们,也上门讨债,据说刘师爷这次损失可大了,恐怕得把庆元楼赔进去才够。”
本来正心烦意乱的孙管家,听到这话之后,忽然眼前一亮。
刘师爷竟然惹得
城里的大老爷不舒服?还被货主逼债,甚至可能把庆元楼赔进去?
那岂不是说,刘师爷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那他力保的唐尘。不对,刘师爷现在自身难保了,哪里会在意一个傻子,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孙府,因为有可能被孙府落井下石,让他的处境雪上加霜。
想到这里,孙管家的心思又活跃起来,这不正是他的机会吗?
他大笑着拍了拍那家丁的肩膀,“这个消息对我太有用了,这次你有功,赏你一两银子。”
那个家丁接过银子,欣喜若狂。
“多谢管家大人,小的预祝管家大人抱得美人归。”
孙管家听到这话,心里更舒畅了。
“你现在下去,尽可能地查出唐傻子到底是因为什么获得刘师爷照顾的,只要你能查出来……不……本管家悬赏十两银子,你放出话去,只要谁知道原因,本管家就给他十两银子。”
虽然知道刘师爷现在可能自身难保,未必会管一个无名小卒。但是孙管家不敢赌,要是唐傻子真的对刘师爷极其重要的话,他还是惹不起刘师爷的。
痩死的骆驼比马大,刘师爷再怎么
不堪,还是柳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他只是个孙府的管家而已,完全没有可比性。
要是不小心栽了跟头,贻笑大方不是,还会被刘师爷记恨,这笔买卖就不划算了。
“十两?”
那家丁两眼放光,心动无比。十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家丁而言,可是一笔巨款啊!
“管家大人放心,我马上找兄弟们查探,一定能帮你弄清楚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兴冲冲地离开了。
这段时间唐尘忙得不可开交,一边要领着唐恭几人拓印诗集,一边还得兼顾快餐生意。
虽然快餐已经交给了方大山和唐喜,但是他们毕竟刚刚上手,还是需要唐尘盯着的。
忙是忙了点,但唐尘却乐在其中,且不说每日都有银两进账,而今五六天过去,刘师爷已经将第一批拓印出来的诗集运了出去,足足有一百本,这就是唐尘这段时间的劳动战果。
若是以十两银子来算的话,单单这一笔,唐尘便足以有四千两入账了。
四千两,对于小打小闹的唐尘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
作坊里,唐尘计算着时间,按照刘师爷所说,再有一两天的时间
,诗集的款项就能回到他手中,那时就是分银子的时候了。
可银子怎么花,却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等银子到手之后,先在柳州城内换一个住所再说,四面漏风的茅草屋实在没法住人。”
唐尘甩了甩头,抛却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刚想继续投入工作,唐恭却来到他跟前,低声道。
“少爷,我觉得我们应该派个人跟着刘师爷一起去别的地界。”
这是他思虑很久后才找唐尘说的。
唐尘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想我们自己做这个拓印诗集的生意?”
唐恭点点头:“现在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