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也是羞红了脸,她捂着脸道。
“你想去就去,问我干什么?”
沈婵嫒露出喜色:“这么说,妹妹是答应了?”
春晓嘟囔道:“二姐,你就那么喜欢和相公做那事吗?我也没觉得有多快乐啊!”
沈婵嫒妩媚一笑。
“那是妹妹还没有好好感受过闺房之乐,放心,姐姐以后会好好传授你经验的。”
春晓脸色更红。
“谁要学那些事情啊!我才不要呢,快走快走,你赶紧找相公去。”
说着就将沈婵嫒推出房间,随即砰的一声关上门。
沈婵嫒满是无语,自己的五个姐妹中,大姐最老实,这个六妹则是最傻的那个,其余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是沈婵嫒无处可去,早已心如死灰,也不会一直陪着痴傻的唐尘。
她走到唐尘的门前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后,缓缓推门走进去。
屋内的唐尘一直在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沈婵嫒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发现。
沈婵嫒也没有开口打断唐尘的思绪,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唐尘。看着他那刀削般坚毅的脸庞,那烛火摇曳中的忽明忽暗的相貌,以及那眉
宇间微微皱起的痕。
不知道为什么,沈婵嫒觉得沉思中的唐尘,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忍不住沉迷进去,就如同年少之时读到某个俊才所作的诗词歌赋一般,对这个作者的那种沉迷和向往。
呼呼……
一阵冷风忽然从破损的草屋缝隙灌入屋内,让唐尘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屋子真是没法住了,也不知道那些惊世名人们是怎么在四面漏风的茅屋内创造出千古名篇的,这一口冷风灌进来,什么灵感全都得冻没了。”
“扑哧!”
正在唐尘嘟囔着数落这小破屋子之时,一声轻笑陡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唐尘猛地弹起身体,扭头一看是沈婵嫒,忍不住道。
“婵嫒,你属猫的吗?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声音,你这样迟早被你吓死。”
沈婵嫒将一件长袍披在唐尘身上,轻笑道:“我走路怎么没有声音,是相公想得太入神了,夜露寒重,披件外套暖和点。”
看着沈婵嫒靠过来,轻轻拉着衣服上的褶皱之处,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将唐尘弄得心神荡漾。
他拦腰一把抱住沈婵嫒,在她耳
边吹着热气,惹得沈婵嫒一声嘤咛,倒在唐尘的怀中。
“婵嫒,你不是来事了吗?怎么今天你过来了?”
沈婵嫒红着脸靠在唐尘的兄台,低声道:“我给春晓妹妹求了这个机会,不知为什么,今夜很想和相公说说话,要是相公不愿意的话,我去叫,春晓妹妹过来。”
“说什么呢?”
唐尘柔情地点了点沈婵嫒的鼻子,柔声道:“相公我又不是色中饿鬼,我也正想找你说说呢,你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太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婵嫒如小猫一般在唐尘的怀着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才停了下来,低沉中带着迷茫的声音从沈婵嫒身上传出。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感觉有点不太真实。遥想十几天前,我们一家还是蓬头垢面、食不果腹。可是自相公脑疾好了之后,整个家完全变了,全都焕然一新。”
“不仅仅在城里做起生意,每日入账的银子都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数目,生活也在一天天变好。可我感觉就像是乞讨之时在破庙里睡了一觉之后,梦里梦到的东西,很不真实,包括……”
包括什么,
沈婵嫒没有说下去,但是唐尘心里却是吓得一激灵,包括什么?当然包括自己这个傻子的不真实。
唐尘回想起穿越而来后,自己的所作所为,庆元楼对对子,南城开设快餐小摊,召回唐家以前的仆役,还攀上刘师爷的‘高枝’做起了拓印诗集的生意。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自己以猛攻猛打之势定下的基础,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异类的所作所为。就算一个傻子的脑疾好了,那也必须有一个认识和缓和的过程,而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换了个人。
事实也的确是换了个人。
这一刻,唐尘终于意识到自己最大的危险,并不是掌握的那些先进技术,也不是等自己家财万贯、妻妾成群后被别人惦记,而是自己这个人,就是最大的危机。
自己要是被人发现,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恐怕惊动的不是一城一池,也不是一个县令、巡查使,而是天下所有人,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
那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做金丝雀、笼中鸟都是求神拜佛后的结果。
唐尘想得这里,顿时冷汗直冒,他干咳两声道。
“婵嫒,你多想了。人
嘛!一辈子总有几天走运,或许是我前半身十几年的傻子生涯,才换来这几天的运气呢。”
沈婵嫒明显感觉到刚刚唐尘身体上的颤抖,但却并没有说出来。
而是轻声道:“刚刚我在屋外倒水的时候,听到相公念一句诗,‘自在飞花轻似梦’,这诗好美。相公,这是哪位大家作的?能不能告诉我全诗?”
唐尘打了个哈哈:“不知道谁作的,记不清了,不过全诗倒是记得。”
只要你不认为是我作的就好。
唐尘轻咳一声,低沉的声音缓缓在沈婵嫒耳边响起。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沈婵嫒听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