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尘眼中精光一闪,与齐家的关系未必就需要修复,也许不修复的话,反而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事还需要深入考虑一番才行,司徒同,希望你识时务,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园子正院,唐尘顺着回廊走进正院之时,春晓和文仪房里的灯已经熄灭了,现在已经戌时两刻,相当于八.九点的样子。要是放在前世,八.九点这个时间,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呢。
但是在古代,这个点基本已经吹灯拔蜡。古代的夜的黑,一般人很难懂的。若是在县城内,夜生活还能去春香楼之类的风月场合里潇洒潇洒,在城外的话,除了看夜色就只有看月光了。
文仪和春晓是先睡下了,不过沈婵嫒房里的灯还亮着。
唐尘摇了摇头,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三个老婆把他‘分’得很清楚,几乎是雨露均沾。每个老婆房里待两夜的时间,轮换一圈之后,三个老婆会识趣地让唐尘休息一天,不来找唐尘。
以前唐尘幻想过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但是现在的唐尘不敢想了,三个老婆轮番‘上班’,让他差点吃不消,要不是一直坚持锻炼身体,他还
真怕自己有被榨干的那天。
毕竟没有耕坏的田,只有耕死的牛啊!
他顿了顿,想起吃饭时,沈婵嫒说今天买了新衣服要穿给自己看,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快步朝着沈婵嫒的房间走去。
“咯吱!”
房门被推开,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唐尘不禁心神舒畅。房间布置得颇为雅致,自从和唐尘打开心扉之后,沈婵嫒不再掩饰自己的本色,她本就出身书香门第,这样的房间格局才是她喜欢的。
房里灯火颤动,在房内帘上勾勒着一道曼妙的身影。唐尘轻轻拨开帘子,就看到一道倩影坐在桌案前,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捏着毛笔,粉嫩的俏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弧线。
那如弯月般的杏眼里,好似在追溯着无尽的美好,沉入其中。
可唐尘对此却没过多注意,反而紧紧盯着沈婵嫒的衣服,那是一件青绿色的束胸长裙,倒不是说这裙子多好看,而是这裙子太薄,隐隐约约可见一具曼妙娇躯呈现在眼前。
曾经有人做过调查,一个半蒙着面的女人和一个没有蒙面的女子,穿同样的衣服,做同样的打扮,谁更
美?
结果是九成以上的人选择半蒙面的女子,因为朦胧的美才是最好的,当然,得不到的更好!
唐尘悄悄摸到沈婵嫒身后,强压着要扑上去的冲动,伸长脖子悄悄瞅向桌案。
桌案上有两张宣纸,两张宣纸上都用娟秀的字体各写着一首诗和一首词。
一张纸上写着——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这是之前唐尘无意间吟唱,被沈婵嫒听到的诗句,最后被沈婵嫒撒娇掏走了。
另一张纸上则写着——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潇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唐尘看着这首词,满脸愕然,这不是自己在西山书院的诗会上所作的那首词吗?不过转念一想就释然了,沈婵嫒块诗词,而今柳州城内这首词定然传得沸沸扬扬,再联想白天的时候,沈婵嫒去城里采购,知道这首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哼哼,我还是觉得这首《浣溪沙》更好一点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细雨细如愁;多美啊!至于这首《定风波》,不就是个披着蓑衣的老头吗?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追捧的那么厉害,要是这首《浣溪沙》流传出去,还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眼球呢。”
“那些才女们要是看到,还不得哭着喊着给我家相公暖被窝?哼……”
想到这里,沈婵嫒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己这都是在想什么啊!那可是自己的相公,怎么盼着他去沾花惹草?看紧点才是真的。
殊不知唐尘就在她身后,听着沈婵嫒的嘟囔声,唐尘有种抱着自己老婆亲几口的冲动,这老婆太好了!
唐尘顿了顿,脸上忽然露出猥琐的笑容,随即猛地上前一把抱住沈婵嫒的纤细腰姿。
“啊……谁?相公……你坏死了。”
沈婵嫒被人抱住,惊呼一声后就想挣扎,可是看到是唐尘后,就羞红着脸变成撒娇了。
唐尘嘿嘿一笑:“小婵嫒,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在苦读诗书,你是想考研……咳……状元啊!”
习惯了,差点说漏嘴,不过就算说漏嘴,沈婵嫒也听不懂。
沈婵嫒的粉拳在唐尘胸口锤了几下,没好气道:“有你这
个坏坏的相公,这辈子别说考状元了,就是秀才都考不上,专门来戏弄人家,真是坏死了。”
女人说坏,那就是爱,和不要是一个道理,唐尘就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抱着沈婵嫒的手立刻不老实起来,惹得沈婵嫒一阵娇羞。
“啊……不要……相公坏死了。”
沈婵嫒脸红如血,小手紧紧抓着唐尘即将作恶的大手道:“相公,我和你说件正事儿。”
唐尘早就被这小妖精勾得鲜血燃烧,差点就失了智,现在哪里还关心什么正事儿?
“有什么正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吗?大晚上的,娘子,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
“啐……”
沈婵嫒脸色更红,不由得啐了一口,但是心里却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