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可没有前世的九年义务,更没有各科目共同传授,直接就跳到选专业的地步去,这也导致这个世界的文风盛行,其他科目则石沉大海。毕竟学文能做官!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封王拜相,光耀门楣呢?
齐轻舞好似不愿意多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唐尘。
唐尘见状,轻笑着摇了摇头,独自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酒推到齐轻舞面前,齐轻舞却丝毫未动,依然冷冷地注视着他。
唐尘则淡淡道:“你信不信,一会儿你会心甘情愿喝下这杯酒?”
齐轻舞依然不说话,不过秀眉微微翘起,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嘲讽唐尘的不自量力,自以为是。
唐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缓缓道:“本以为你离开唐家,不说能过上幸福生活,至少不用受我这个一无是处的相公所累,可以去自由自在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可现在看来,也不外如是。”
齐轻舞闻言,微微垂下眼帘,但依然一言不发。
“曾经我唐家对齐家有帮助,于是你就嫁给了我,纵使我那时候是个傻子,傻子又如何呢?只要有这份亲事在,齐家和唐家就是情同手足,彼此守望,互帮互助,共
同辉煌。”
“可惜我唐家的运道不济,家道中落了。自然这份婚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但是齐小姐的价值依然还在。所谓虎父无犬子,你大哥齐轻阳可是把你父亲的‘绝妙’手段学得如火纯青,啧啧……齐小姐还真是孝心感天动地啊!为了齐家兢兢业业、付出所有,有当一日必然能入齐家祖宗祠堂,受齐家后世子孙共同敬仰,佩服佩服。”
齐轻舞脸色慢慢难看起来,唐尘的话里没有提及‘货物’,但是字字诛心,句句都是‘货物’二字;虽然话不好听,但却是齐轻舞的真实处境。她一个女人,在齐家本来就没有话语权,现在更是连自由都没有,所谓长兄如父,她的任何大事都不是她说的算,而是大哥齐轻阳所决定。
她终于忍不住了,冷声道:“你见我一面,就是来嘲笑我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目的达到了。”
“两句嘲笑就受不了吗?呵呵……当初我可是背负十几年的傻子之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个不算,我还没有后代呢。按你这么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羞愤自杀?”
齐轻舞愕然,是啊!自己的处境的确令人绝望,但是相比起曾
经的唐尘而言,太过微不足道了,想起自己在唐尘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离开了唐家,心中兴起些许愧疚。
“对不起,当初我离开唐家,并非我主观意愿,是大哥将我强行带走的。”
唐尘自嘲一笑:“那你就没想过走?”
齐轻舞沉默了,没想过走?当然想啊!那时候唐家已经败落,几乎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相公还是个傻子,时常还对几个妻子非打即骂,谁受得了?而且这桩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她根本没有半点自愿,趁此机会,任何人都会想着离开。
唐尘没等她回答,直接道:“往事如风,提这些其实并没有意义,你的离开和我当初的不堪;而且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算起来应该是扯平的,你我谁也不欠谁。”
齐轻舞轻轻摇了摇头:“不,应该说是我齐家欠你的,齐家能有今天,大部分都是唐家的帮助,这份情我齐家会还的,你提条件吧!我会和大哥商量。”
“你?呵!”唐尘轻蔑一笑:“你和齐轻阳商量,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
齐轻舞刚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下去。是啊!自己有资格和
大哥商量?齐家的事情都是大哥一言决断,就连自己的自由都不能争取,自己拿什么去商量?大哥会听自己的?恐怕到时候只会迎来一句——妇道人家懂什么?
“对了,顺便告诉你,我已经答应齐轻阳,把你休了,以后你就彻底自由了。”
“什么?”齐轻舞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唐尘:“你……你真这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这份休书是她以前梦寐以求的,现在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似一瞬间失去了某种牵绊。
唐尘满上一杯酒,自顾自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而且你大哥在四处推销你这个国色天香的妹妹,我怕哪天我唐某人的脑袋上会多一顶绿帽子,所以这种孽缘还是早点斩断的好,免得找不自在。”
“我……可是……”
唐尘这一提,齐轻舞顿时反应过来了,如今唐尘与自己的婚约解除了,岂不是说大哥能够立刻将她嫁给其他人,成为齐家攀附其它家族的筹码了吗?这不是刚出一个火坑,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吗?
她现在之所以撑起齐家的账房,就是想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希望能够获得在齐家的自由。可是现在还没有做出成
绩,一封休书就将这一切都打破了。
怪唐尘来的不是时候?怪不了,正如唐尘所说,齐轻阳都快要给唐尘找绿帽子戴了,哪个正常男人能忍受得了?要怪只能怪自己的无能,怪自己身在齐家。
想到这里,齐轻舞神色黯然下去,落寞无比。
唐尘一直自饮自酌,并未打扰齐轻舞的黯然神伤。自己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齐轻舞连一点反抗之心都没有,那么她也没有资格成为自己棋盘中棋子的一员。
良久之后,齐轻舞轻轻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酒杯,毫不迟疑地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如疾风般刺激着齐轻舞,让本没有喝过酒的她,一下子被呛得直咳嗽,俏脸嫣红。
然而齐轻舞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嘴角,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朝唐尘道:“再给我满上。”
唐尘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