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尘轻嗯一声:“真的,本来此事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到现在才铺展开来。唐喜,以后醉仙居的生意不会差,你可给我看好了,出了问题,你就给我回玉京园当管家去。”
唐喜神色一凌,回玉京园当管家,那不是被少爷放弃了,以后再也没机会打理少爷的生意了吗?那不是管家,那是养老了。
“少爷放心,小的一定看好醉仙居。不过……咱们的奖品是不是太多了,少爷您那种酒,一壶就是十两银子,一天的魁首就得送出去一壶,时间长了有点亏啊!”
唐尘白了他一眼,那酒卖多少,还不是我说的算吗?这也难怪,主要是上次司徒同来的时候,唐尘十两银子一壶卖给了司徒同,至于成本……唐尘是那种吃亏的人吗?
“唐喜啊!做生意不是扣扣搜搜的就能赚银子,首先你要明白一点,那就是先学会舍,你才能得,回去把舍得二字挂在你的房间里好好领悟,要是想不通的话,可以去请教唐恭。”
唐尘说完后,懒得再理会他,继续专心调酒。
“舍?得?”
唐喜喃喃自语,
并没有太明白少爷的意思,但是这是少爷的教诲,肯定没错。是自己没想清楚没想明白,回去一定要好好领悟。
没过一会儿,陆屏峥便如同胜利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走到柜台前,很是腼腆道:“唐兄,我们已经决出胜负了,麻烦给我文房四宝,我要把今日醉仙居的魁首诗词写出来。”
唐尘往前看去,只见那三人垂头丧气的。再看陆屏峥那副骚包样,不用想也知道胜者是谁了。
唐尘朝着唐喜看了一眼,唐喜会意,立即取来文房四宝。
陆屏峥提起毛笔,刷刷地在宣纸上写下一首诗。
《怀友》
冬雪溢满窗,树影透寒芒。
花落斟苦酒,人去无暗香。
折柳无处寄,阴山路且长。
明年寒食后,犹点一炷香。
写完整首诗后,陆屏峥直起身来道:“唐兄且看,如何?”
唐尘抱拳赞赏道:“陆兄这首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实乃不可多得的佳作啊!在下要在店内整理出一块空处,专门张贴每日魁首的诗词,供来往酒客们共赏。”
陆屏峥笑了笑,神色有些黯然。
“只可惜我那朋
友看不到了,唉!”
这首诗很直白,算不上高明,很明显就能看出陆屏峥怀念一个已经故去的朋友。
唐尘安慰道:“生死无常,人力不可违逆。也许那才是他的归宿,只要活着的人记得,那么无论何时何地,他就一直与我们同在。真正的离别不是暂时的离开,而是我忘了你,而你也不再记得我,不是吗?”
陆屏峥抬起头,细细品味这句话,是啊!只要我记得,何曾离别过?即使是阴阳隔离。
“唐兄此言在理,哈哈……是我矫情了。我观唐兄谈吐非凡,还弄出这种诗词比试的法子,想来唐兄也身负才学,不知可否作一首,让我等也瞻仰瞻仰啊!”
另外输掉的三人闻言,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唐兄,这可是你提出来的,怎么也得展露一二,否则以后会有人不服啊!”
“嘿!我觉得唐兄这诗词必须作,而且还得装裱在醉仙居内,证明此地的诗词盛会不是虚有其表,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才子来嘛!”
“哈哈……唐兄,让你搞这个比试。他们这是输了不服气,想拉你来垫底,看你怎么收场。
”
拉我垫底?唉……我是真不想欺负你们,为何要跑来找虐呢?
陆屏峥见唐尘不说话,不禁道:“唐兄怯场了?你别介意,大家并没有其它意思,只不过觉得唐兄是性情中人,脾气相投,所以跟着瞎起哄的,随便作作诗词权当游乐就成,不必太在意。”
唐尘放下手中调试的杯子,轻叹道:“既然陆兄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再推辞,可就不近人情了。行……既然大家都有雅兴,那在下就班门弄斧,为大家助助兴吧!”
“陆兄,你就帮我代笔写一下,如何?”
“乐意之至。”
陆屏峥再次提起毛笔,目光投向唐尘。
另外三人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唐喜则满眼诧异,少爷还会作诗词?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就连靠在椅子上的春晓都直起身来,想看看自家相公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诗词。
唐尘没有说话,而是端起柜台上的一杯酒,负手走出柜台。众人也没有出声打扰,知道这是唐尘在酝酿腹稿。然而他们哪儿知道,这醉仙居开门的那天,唐尘就想好了,要拿出一首诗词来给醉仙居装潢门面,只是一
直没到时候。
而今与齐家交货的日子也就明后天的事情,大局已定,倒是不妨趁此机会拿出来。
少顷,唐尘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扭头朗声道:“此诗的名字《短歌行》,听好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两句一出,陆屏峥四人齐齐色变。他们虽然算不上才学出众、学识渊博,但也经常和诗词打交道,自然养成了一定的鉴赏能力。唐尘这两句少见的四言之诗,完全将那种洒脱展露了出来,还蕴含着深沉的哲理思考。而且无论是对仗还是押韵,都无可挑剔。
四言诗词的难度是极高的,不仅仅要以短短几个字诠释出所表达的意思,还要求对仗工整和押韵。这就是导致五言诗词和七言绝句出现的原因,因为更易于表达。
他们本以为唐尘即使有点才学,也不会很高,可是没想到,这个醉仙居的老板如此厉害。
至于唐喜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