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吻得正酣,可突然被青冥用锋利的獠牙咬了一口。
伤口破出了血,他尝到血腥味儿,当下就慌了,因为青冥一旦饮了他的血便会脱离他的掌控。
他害怕失去主导的无力感,害怕被迫雌伏的羞辱态,他面露委屈地看着青冥,手上依旧急躁地解衣袍。
“就一会儿……很快的,不然就用丁香烟萝代替。”
青冥不假思索:“都不行。”
“……”唐九瞪着青冥,满脸怨气,语气却软了下来,“可我不想忍,忍不住……你,帮我,帮我……”
“…………”
青冥犹豫了……
犹豫之余还有些心湖荡漾……
唐九刚才是在跟他撒娇……
欲望不得解的模样还有些让人心疼。
青冥看了眼窗外,紫叶蓝花锦簇繁茂,几乎将整个窗户都遮挡严实,即使不用拉挂帘,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他回眸望向那双明媚撩人、委屈渴求的桃花眼,调侃道:“你这副求着我帮你解欲的模样,唐薪看到一定会难过的。”
唐九难抵羞恼,登时推开了青冥。可当他意识到青冥是故意这样说之后,又愤然地将其扯过来啃咬脖颈。
“你,先别提他。”
“为什么不提他……主人,你变了。”
青冥到底是心软了,他将唐九搂在怀里,任由他凶狠地吮吸啃咬、发泄愤怒。
“我哪里变了?”唐九传声问道。
“主人现在总想跟我纠缠亲热,就连看我的眼神都是娇羞忸怩、欲欲索求……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
唐九闻言蓦地松了口,禁情割欲般地舔了舔唇瓣,抬眼跟青冥静静地对视着,沉香味营造在周遭,闻着何其舒心。
“我才没有喜欢你,我是……心魔控制的缘故。”
“……哦,心魔控制的。”青冥附和着,心中却有难言的酸涩,他定神地看着唐九,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救唐薪?”
唐九道:“我目前这个样子,诸多不便,但也等不得太久了,等取出镇魔锥,我即刻就去救他。”
他微敛眼睑,反躬自省,虽说颜魅这人诡计多端、胸有城府,算准了他一定会去北境救唐薪。可说到底,这一切结果因自己而起。
去年烟场那日,他还是冲动了,那日他就算忍一时不快,给沈飏修改伪造记忆,也比把人强上了而且暴虐欺压要强。
可他那天怎么就偏偏没控制住呢?
他的心魔也没发作,应当持有清醒和理智才对。
“唐薪为什么会魔阵法?”青冥突然问。
唐九回过神来,说道:“唐薪很可能是魔域曾经的将族后嗣。”
他伸手又去解青冥的衣襟,却被青冥抓住手制止住了。
这句的信息量有点大,青冥凝神反复琢磨着唐九的话,觉得确实极有可能。
“你说曾经的将族后嗣,曾经,是指什么时候?”青冥问道。
唐九眼巴巴地看着解了一半的衣襟,“神魔大战之前。传闻称那次乱战之后,魔域将族泯灭,魔阵法失传了。”
青冥思索着,道:“看来传闻不实,将族还有人存活,魔阵法也并没有失传,而且唐薪很可能是最后一个掌握魔阵法的人?”
唐九摇了摇头,“我也掌握着魔阵法,除此之外,唐兰如今魔体得以修复,也可以修习魔阵法了。”
青冥问:“那你为何会魔阵法?”
“唐薪教我的。”唐九低头咬住了青冥的手指,细细舔舐了几下,又道:“颜魅应该也知道我会魔阵法。”
青冥被他舔得手指痒痒的,他将手从唐九嘴边拿开,轻轻地捏住了他的脸颊,视线在泛红诱人的微笑唇间描摹了起来。
令他意外的是,这次唐九很是顺从,没有挣扎抗拒,也没有以高高在上的主人身份斥责他,而是乖乖地给他捏自己的脸。
那双红眼睛此刻没有太多凶光,更多的是干柴烈火般的情欲,盯着他看,看得如饥似渴……
青冥望着唐九的模样,意识到此刻的唐九恐怕是情欲占据上风,以至于其他情感和欲望都退居后位,情绪也还算稳定。
在青冥看来,情欲占据上风的唐九更像他的真身——猫。而被负面极端情绪掌控的唐九则像一匹野兽。
后者的行事作风疯魔得让他胆寒,例如不久前颜魅的凄惨遭遇;而前者无疑是乖顺的,勾人魂的,就像此刻这般。
青冥被唐九盯得久了,抑制不住喉咙发紧,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他佯装淡定地问道:“颜魅怎么会知道你会魔阵法?”
唐九看得出青冥渐渐松缓下来的自我克制,便握住了青冥冰凉的手,带着他往下伸去,还不忘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幼时出逃烟场使用过唐薪教我的魔阵法。成年后回归魔域,我才得知,当年我出逃烟场之后,一度有人怀疑我是将族余嗣。不过后来又有传闻称我死了,有关魔阵法的风闻也渐渐跟着销声匿迹了。”
唐九将青冥的手带到了.....,。。。。继续说道:
“我出逃烟场之前,魔域比如今还要分崩离析,而且战乱不跌。那时候烟场多境同乐,也就是不同境域的魔人都可以进入烟场。
而在我出逃之后,烟场所在的涼風岛被颜魅收回了南境,并对烟场进行了彻查和整顿……因此我猜测,颜魅很可能知道我当年用魔阵法出逃的事。”
青冥道:“他一定调查过你。”
“嗯,自从我八年前回归魔域开始,颜魅就时不时写信给我,邀请我去罗聖筵。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