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顿时变了脸色:“原来是个瘟神,是想害死老爷吗?”
他叫来一群家丁。
“快,把这两人杖杀,拖到野外埋了,免得痨病扩散!”
家丁们手里拿着铁尺棍棒,都不敢上前,生怕成为被传染上的倒霉鬼。
黄爷见家丁畏畏缩缩,抬手就打。
“快去!”
在黄爷的威压下,家丁们朝着妇女围了过去。
妇女一脸惊慌,把孩子护在身下:“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家丁举起了手中的铁棍:“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命不好!”
就在铁棒落下的瞬间,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住手。”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谁敢管黄爷的事情?
黄爷脸上带着一抹怒色,“谁在说话,给我滚出来!”
“是我。”方成奕走了出来。
“这对母子已经够可怜了,你们不同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喊打喊杀,还有点人性吗?”
黄爷瞪起眼睛,冷笑:“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管闲事到我黄爷的头上了。”
“既然你这么好心,那就先去阴曹地府给他们探探路。”
听到这不善语气,原本在不远处看热闹的众人急忙向远处退开,生怕波及到自己。
“真是不知
死活,连黄爷的事情都敢管,一看就是外乡人,不清楚我们东石镇的规矩。”
“惹到了黄爷,他的好日子到头了,但凡跟黄爷作对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黄爷手中转着两颗油光瓦亮的核桃:“上,给我打死他!”
这些家丁一看就是干这种事情习惯了,听到要把人往死里打,都一个个双眼冒光,扔下那对母子就围了过来。
最主要的是,他们怕被传染上痨病,所以对打杀这个外乡人格外积极。
“我不过说了两句公道话,你们就要我的性命,未免太霸道了吧。”
“朗朗乾坤之下,还不让人说话了吗?”
面对一众家丁的虎视眈眈,方成奕丝毫不慌地质问黄爷。
“动辄就要打杀别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
家丁们都被方成奕的话逗笑了:“小子,外乡来的吧?”
“在你死前,大爷发个善心告诉你,在我们东石镇,黄爷就是王法!”
说完,棍棒齐下。
方成奕只轻轻一迈步,身子一斜,就从棍风棒网中穿了出去。
“哟呵,躲开了?”
一个家丁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再躲一次。”
“上!”
啪的一声,方成奕一巴掌
扇在了他的脸上,声音又脆又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那个家丁被抽得连连转了几圈,一头栽倒在地上。
家丁想要费力地爬起来,才刚刚用力顿时又是一栽,一张嘴吐出了一口血水。
“妈的,敢打我,给我杀了他!”
那家丁的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眼睛被肿块的挤压下成了一条小缝,活脱脱成了猪头。
这些家丁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方成奕异于常人。
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
方成奕眼神冰冷,一人就是一个大巴掌。
抽得一干家丁哭爹喊娘,趴在地上哭哭唧唧,挣扎着站了起来,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一样急忙远离。
生怕方成奕抽得不过瘾再来几巴掌。
大巴掌抽在家丁的脸上,却让黄爷感同身受。
自己的脸面,也让这个外乡人给抽得稀碎。
眼睛中散发着阴狠,冷冷道:“好好好,原来是个练家子,怪不得敢来管我黄爷的事情。”
“有种的你别走!”
方成奕也想看看这个黄爷要玩什么花样,而且自己要想帮助这对母子的话,就必须要不留隐患。
要不然自己好心,反而给这两个可怜人招来祸患,那就背道而驰了。
黄爷急忙退到远门之内,过了一会儿,带着一个壮汉走了出来。
这壮汉浑身肌肉虬隆,小臂比寻常人的大腿还要粗,一脸凶相,手里提着一根齐眉哨棒。
“洪教头,就是他。”
面对这个汉子,黄爷的口气也客气了很多。
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家丁们,也都把洪教头围在了中间。
“师父,你可要给我们报仇啊!”
“那个外乡人,竟然敢扇我们的脸!”
“他这打的哪是我们,这分明打的是你的脸!”
洪教头冷哼一声:“废物!”
说完提着哨棒走上前来。
他身高近丈,长得极为魁梧,居高临下,俯视着方成奕,眼中带着不屑。
“就是你这厮打了我的弟子?”
方成奕眨了眨眼,疑惑不止:“谁打他们了?明明是他们自己拿脸来撞我的手掌,我手现在还疼呢。”
“要说你来,你们该给我赔偿!”
一众家丁听方成奕这么说,气得鼻子都歪了。
“师父,他不光打我们,还羞辱你,杀了他!”
洪教头脸色阴沉,“好啊,在这东石镇,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
手中突然动了起来,哨棒力劈华山直奔
方成奕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