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苗青就把褚氏母女唤了起来,方成奕写了一封信让他带上。
“到了小满村就去找狗八爷,他知道该怎么办。”
褚氏又是一阵千恩万谢,这才跟着苗青离开。
苗青约好了他在安置好褚氏后,就会集结流亡的拒北军旧部,想办法帮助方成奕。
“现在,就等着公审了。”
方成奕低声呢喃,对于黄爷这种人渣,他绝不会放过。
吃过早饭,忽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县太爷要在街心公审犯人了!”
“快去看,这次审的是黄爷。”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县太爷和黄爷穿一条裤子。”
“嗨,你们可能还没听说吧……”
方成奕嘴角翘起:“走,我们也去看看。”
林美凤和林梦娇都是兴致冲冲地跟上,林如琴则怕看到什么可怕的场景,犹豫着不敢去,但被两个妹妹强行“挟持”。
衙役们早就布置好了场地,拉出了长长的警戒线,留出一块方圆二十米的空地。
六县令坐在正中,三班衙役两排站列,在最下方,放着一把太师椅,黄爷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
在他身后,站着洪教头和一干家丁。
周围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个家
丁怒道:“都吵什么,想死吗?”
吓得众人顿时闭嘴。
“霍,好大的气魄啊。”方成奕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那家丁心中直接一寒,现在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方成奕的脸,一看浑身疼。
脖子一缩躲到了后面。
方成奕却不打算放过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你刚才想让谁死?”
家丁挤出一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没,没想让谁死……”
“我刚才明明听到了,当我耳朵聋吗?”方成奕大怒,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
这家丁昨天的肿还没消,这一下直接成了猪头。
“这谁啊,黄家的人说打就打?”
昨晚没在的人纷纷询问。
“方大人,还请不要扰乱公堂。”
刘县令面色有些不大好看,方成奕打的哪是家丁的脸,分明抽的是他的脸。
方成奕笑道:“哪能呢?”
一摆腿,直接将黄爷屁股底下的太师椅踢成了碎片,黄爷仰面栽倒在地。
“公堂的秩序的确需要遵守,一个囚犯还敢坐着,给他脸了。”
絮絮叨叨坐在刘县令给他准备的椅子上。
林家姐妹则是站在人群中看热闹,如今她们三人都已经有自保之力,方成奕不担心有人不开
眼欺负她们。
县令表面笑嘻嘻,心里直骂娘。
见人齐了,一拍惊堂木:“公审大会现在开始。”
两侧衙役齐齐震动水火棍,发出“威武”的呼声。
刘县令开始列举黄爷的罪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罪名。
方成奕心里冷笑,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念完了一通罪状,刘县令宣布最终判决:“罚银五百两,监禁一年,以儆效尤!”
围观百姓都一惊。
“竟然罚得这么重,县令和黄爷闹掰了?”
“很有可能,黄爷平时给县令的孝敬不少,很可能黄爷那些方面做得过头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今年咱们不用受黄家祸害了。”
方成奕冷笑。
就这?
审判了个啥?
偷天换日是吧?
当即道:“县台大人,此人以下犯上,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和军属,按照大乾律法应斩首抄家。”
刘县令赔着笑:“方大人,你这质控可是重罪,有证据吗?”
“根据大乾律法,断案需要证据,禁止闻风断案和自由裁量。”
“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不但指控无效,而且会触犯诬告罪,是要下狱的。”
方成奕眼睛一瞪:“本官就是受害人,难道算不得证据?
”
“不行。”
刘县令摇了摇头,显得十分专业。
“孤证无效,你要么提供证据,要么提供三个以上的证人才行。”
黄爷这时也开口:“刘大人,我冤枉,昨晚我一直都待在府里,从来都没有出过门。”
“所以不知道这位大人说我,又是谋害上官又是杖杀军属是何居心。”
方成奕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让苗青他们这么快走了。
虽然知道,他们就是在,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看着刘县令和黄爷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想为他们鼓掌。
短短一晚上就想出来了应对之策。
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在公审大会上动手,那样会让自己理亏。
至于监禁一年,很可能也只是个烟雾弹,自己又不可能真的在这里监督。
估计给黄爷安排的牢房比酒楼都要豪华,自己前脚离开,后脚就把他放出来了。
而且按照大乾律法,经历公审的案件不论结果如何都是有公信力的,案结事了,谁也不能质疑。
不过他根本不慌,顺着刘大人的话道:“昨晚有很多本镇的百姓都看到了,他们都是证人,大人为何不问?”
刘县令满脸威严,左右一扫:“有谁看到了?”
语
气中满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