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方成奕和太子他们一起去了御马监?”
四皇子气急败坏,此时心中的怒气,几乎积攒到了极点。
拿起桌案上的贵重茶杯,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在四皇子的眼中,方成奕就是自己的一条狗。
而如今这条狗,不但在东宫夜宴中对着他犬吠,更是和自己的死对头混迹在了一起。
简直不可原谅。
“主公,此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这才刚刚来到京城一天,就已经明着反您了,此人,绝不可留。”
一旁,一个有些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哈着腰站在四皇子的身边。
“此前为了敲打方成奕,本宫故意隐瞒了明日父皇要和西凉使团一起围猎的消息,好让他被父皇责怪之后,我再出面保他。”四皇子攥紧了拳头。
“可没想到被太子横叉一脚,他今晚去了,肯定能把明日需要用的马匹都调度好,这个计策便失效了,方成奕肯定会全面倒向太子。”
毛简道:“主公,在下有一计,可以一箭双雕,既除掉方承奕,也能让太子在皇上面前形象大损。”
“哦?快快说来。”
毛简道:“很简单,明天陛下要和西凉使团一同围猎,肯定要用御马,不如就让这
些御马出点问题。”
“这样的话,方成奕这个御马监监正难逃其咎,在这种事情上掉了链子,只有死路一条。”
“好主意。”四皇子有些兴奋,“就这么办,方成奕那个贱民,竟然敢三番两次对我不敬,他早就该死了。”
“毛简,这件事情,你派人去办。”
“是,不过方成奕只是个小人物,主公根本不必为他而挂心,真正要注意的另有其人。”
“谁?”四皇子问道。
毛简道:“班厚。”
四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道:“这……不太可能吧?”
毛简道:“怎么不可能,明明是主公的手下,却偏偏让女儿跟着太子混在一起。”
“再加上之前,他还从涿州刺史严立本那里给方成奕要了七品大医官和官进士的身份,严立本是太子的人,很显然,班厚已经在暗中和太子勾结在了一起。”
四皇子本就性情急躁,敏感多疑,听到毛简的话,眼中聚起了恶意:“嗯,这个班厚,罔我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开始跟我玩心眼了。”
“也罢,既然他要玩,我就好好陪他们玩个够。”
“毛简,方成奕的事情你去办,务必让手脚都干净点,不要留
下把柄。”
“放心吧主公。”毛简说完,退了出去。
找来了几个圈养着的门客,在他们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几个门客随后离开。
御马监外,大门紧闭,一个下人前去敲门。
“谁啊,大晚上的?”
来开门的人被打扰了清梦,十分不爽,开门后带着十足的火气询问。
“太子殿下驾到,赶快开门,把你们副监叫出来。”
东宫的下人到了外面自然是牛气十足,吓得开门的人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开门。
里面值班的一些差役听到太子殿下来了,也都急忙穿好衣服,乱七八糟地跑了出来迎接。
太子一指方成奕:“本宫今天陪同御马监新任监正前来巡视,前面带路。”
一个看起来身份稍微高点的差役为难道:“太子殿下,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参观御马监恐怕有所不便,不如明天……”
直接被太子身边的护卫打断:“放肆,你们想让太子白跑一趟?”
“不敢,太子殿下请随我来。”
说着把方成奕等人带了进去。
那个身份稍微高一点的差役挑了一个伶牙俐齿的,给方成奕等人介绍御马监的情况。
方成奕逐渐对御马监有了大致了解。
来到了
圈养区域,方成奕又仔细询问了一下战马的情况,做到了然于心。
之后开口问:“明日皇上射猎所需御马,可准备好?”
那领头的差役一听,睁大了眼睛:“没听说这事儿啊,副监大人没跟我们说过。”
班淑道:“就连我都知道明天陛下要和西凉使团进行一场友谊围猎比赛,御马监作为至关重要的准备部门,怎么竟然不知道?”
领头的差役不认识班淑,但是知道能和太子走在一块的,肯定也都是大人物,不敢得罪,急忙叫屈:“这位小姐,小的是真不知道,没人和我们说过。”
突然惊道:“明天就要用马的话,现在就该准备了,不然时间根本来不及,监正,我们该怎么办?”
御马监的御马,都是为了给各种重大场合来用的,每次在各种活动需要用马的时候,旨意往往提前四五天就要通知下来,以供准备。
从挑选御马、饮食喂养、脾性检查、健康状况等方面都要进行严格的检查。
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第二天要用马,但第一天御马监还不知道的情况。
和使团一起射猎,不用想也知道是极其重要的活动,在马上面出了问题,不论是伤了贵人
,还是损了朝廷威严,都是死罪。
一众差役直接慌了。
“明日用马,是父皇几日前在朝会时候亲口所说,按理说旨意应该早就下来了,怎么你们竟然不知道?”
一众差役急忙道:“太子殿下,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旨意,如果知道旨意的话,今晚御马监肯定会灯火通明彻夜不睡,而不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