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钳落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时,他凄厉的哀嚎响彻了整个基地……
四肢被固定在肮脏腥臭的铁板之上,他全身赤裸,仰躺在上面,不断扭曲挣扎。
里面的大人将他的指甲盖一一拔下,放入盛有水的玻璃瓶当中,按照十指顺序从左到右,依次摆放。
标记好序号后,将其装入一个小箱子里,放在后方的传送带上送走了。
而后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手持针筒,丝毫不在意自己操作的是否正确,死死摁着他的头,一股脑将手中的针筒随意打在小孩子颈部肌肉上。
抱着白挽歌的这个男人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喂,左管,你差点打到他的动脉了,破坏一个供体我们会少挣很多钱的。”
被称作左管的男人眼皮向上掀了一下,见他抱着一个小女孩,多看了几眼,而后继续进行手中的工作。
“我有分寸……倒是你,没事抱着个小孩干嘛。”
“准备做配型。”
左管看着白挽歌白净稚嫩的脸,嗤笑一声:“二十三,这种你不如转手卖给二道贩子,兴许还能赚的多点。”
称这个男人为二十三号是因为,他身上的编号是二十三。
他们从不以名字互相称呼,而是以代号,编号,甚至是职位称呼对方与自己。
二十三不悦,收紧了抱着白挽歌的手:“还没做配型呢,你怎么知道她不行?要是真的配不上,就让她去城街待着。”
左管暂时没说话,将肾脏肝等重要器官从小孩子身上一一取出,用无菌盐水冲洗干净后,放入灭菌过的容器中,做好冷藏工作后,让其余人抬走了。
自己脱了手套后,在单子上写写画画,递给了一边的下手。
这时候他才发话:“去城街不免可惜,你可以卖给家里小孩有重病有钱的人家,那种配型配上了,你会赚的更多。”
“忙完了?”二十三一直在等左管做完手中的工作,他的目的就是要看看白挽歌到底能否配型成功。
“抱过来吧。”左管坐在另一边的电脑进行记录。
站在门边的二十三抱着白挽歌坐在左管旁边桌子的凳子上,将白挽歌整个人夹在他怀里,生怕她做出什么挣扎的举动。
白挽歌袖子被撸起来了,她大概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这里的房间是单间,但是有后门可以通向一个走廊,她能听见隔壁甚至是更远处的惨叫。
从外面进来,穿着防护服的几人,将台上的小孩抬到了一个移动床上,抬走了。
那小孩胸部没有起伏,脸色蜡白,肚子上被剖开的伤口翻盖在他的身上。
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们是人贩子,白挽歌很清楚落入他们手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左管旁边的副手,端着治疗盘到白挽歌面前,站在桌子另一端。
二十三配合副手,给白挽歌的胳膊绑上止血带,毫不怜惜的用力拍打,这才让血管浮起来一点。
她在这里没有办法脱逃,现在身体不知道为何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但是以她现在的力量,想要逃脱就是痴人说梦。
与其挣扎,不如直接躺平……
白挽歌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尽量乖巧,延缓死亡速度罢了。
治疗盘中的东西随意摆放,但还是让白挽歌发现了一点端倪。
副手直接抓起一个蘸了碘伏的棉球的上端,用下端为白挽歌进行消毒。
消毒范围和手法还算不错,只是……
“过期了……”
在场的人全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过期了!”白挽歌突然开始挣扎起来,碘伏都过期了,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感染!在这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破地下室,她会很快痛苦的死去!
副手并不理睬白挽歌,左管见白挽歌一直盯着碘伏瓶子不放,自己好奇拿起来看了一眼。
果然是过期了,日期截止到昨天,开瓶第八天了。
他随手将碘伏瓶子扔掉,从抽屉里开了一瓶新的,吩咐副手:“重新消毒,以后记得检查东西有没有过期。”
副手点头,顺从的重新消毒,对方抽血的速度十分熟练,很快就将配型的血抽好了。
棉签压在针眼上面时,白挽歌自己先一步压住,并顺着针头扎入的方向压迫血管。
左管不免好笑,主动询问二十三:“你从哪找来的?看上去不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
普通家庭不会在孩子这么小的时候就针对性普及医疗知识,甚至是一些操作注意事项。
她家里极有可能父母有一方,甚至是全家上下,都从事临床工作。
这样,这种小孩子才可能对无菌方面这么敏感。
要真是优渥家庭出生的小孩子,随便弄死,恐怕会摊上大麻烦。
二十三得意的回答:“树林里捡的,怎么样,是不是很乖,一看就跟别的小孩不一样!”
“你也知道不一样啊?”
二十三显然是想明白了里面的情况,笑容逐渐收敛,没了多少主意。
“你说,她应该不是什么大领导家的小孩吧?就算是领导家的小孩,我们上面不是也有人呢么?”
“而且,那种家庭的孩子,不会自己一个人偷跑出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会不会是隔壁村子里谁家不想要了送到林子让她自生自灭的?”
一连串的疑问,左管也不清楚白挽歌的情况,联黑网登上全国系统开始查验白挽歌的情况。
“查无此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