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泼在白挽歌身上,让她原地发颤。
刚刚的话她听见了,本来还想再躺一阵子的,没想到又被这家伙看穿了,直接拿充满大量阴气的死水泼她。
白挽歌拱手作揖,强行忍住颤抖的身体。
“我姓白,名唤挽歌,不知道大人您想问些什么?”
“世界之主是你?”
“只是拥有资格罢了。”
典狱长换了一边脸撑,脚踩在自己的漆黑宽阔的宝座上。
“为什么来这里?”
白挽歌将事情的发展经过讲予典狱长听,他听后没多大反应,平平淡淡回应。
“行了。”
对方只是叫她来问些事情的?白挽歌倒是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想法了。
“大人您还有别的事情么?”
典狱长抬抬眼皮:“……有。”
“但说无妨。”白挽歌伸手作请状。
“难以启齿。”典狱长眉头微蹙,还在犹豫。
“那我走了?”
“你敢!”
对方的实力倾泻而出,直接碾在白挽歌后背。
她倒在地上,想动动手指头都困难。
“大人……您要是没事,能把钥匙还我么?我真的该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开学的时间,我要找的人,也会溜掉的。”
收了力量,典狱长微微动根手指头,就将白挽歌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只是,想你帮我一个忙。”
“您,但说无妨。”
典狱长似乎犹豫了很久,等到白挽歌两眼惺忪,哈欠连天,他终于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了。
“帮我去取一样东西,就在南屏高中部。”
“什么东西?!”
“你到了就知道了,它会指引你的。”
典狱长将自己的一丝力量,存在白挽歌身上。
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世界钥匙,还给了白挽歌。
钥匙在典狱长手里黯淡无光,到了白挽歌手中,整体闪着银色微芒。
“屠江,你和她一起。”
他这意思,即是派人看着白挽歌,让她尽心尽力的寻找东西,同样也是为了在诡异复杂的地方中保护她的安全。
白挽歌毫不留恋走人,屠江转头对白挽歌说了几句,让她先走。
等到殿中就剩两个人时,典狱长才卸下威严。
“你一直顶着石思源的样貌,想干什么?”
“没啥,不想露出自己的真实样子而已。”屠江耸肩,谁让他一开始用的就是石思源的样貌呢。
暴露自己的真实长相,对他,对她,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典狱长很是看重寻求的那样东西,再三叮嘱屠江。
“此去,务必找到那样东西,南屏限制条件太多,我不便过去。”
“知道……”屠江知道典狱长的脾气,也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器重,不过自己有自己想走的路,怕是要辜负他的栽培了。
“此间事了,我可以要回自己的身体么?”
典狱长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嘴中,放在腿上的手逐渐收紧。
“你想好了么?”
“想好了。”
典狱长点头,确实之前他说的那件事情有点强人所难了。
“既如此,不强求,你要是找到了,我可以给你原本的身体,不过那具身体太破了,还是重新凝一个出来好使些。”
“没事,我习惯原先的身体。”
屠江指着地上只剩一半的迷你列车:“这个不管真的可以么?诡物没了,世界规则要求的副本运转就没办法进行了,停运后会大量消耗你的力量吧?”
“无碍,诡物死了就死了,石思源才是这个副本的关键,等会让他自己身上割点肉下来,重新捏一个肉团子就好。”
屠江见事情都能解决,便挥手告别了典狱长:“阎众,我走了。”
典狱长被直呼姓名,没有回应屠江,自己闭目在大殿之上养神。
白挽歌在殿外等了很久,才看见屠江出来:“诶,你们聊什么了?这么久?该不会在生我炸了列车的气吧?”
“没聊什么,他不会因为这点事情生气,走吧。”
屠江蒙住白挽歌的眼睛,拉着她走走转转,走了很久。
“到了。”
顺手摘下白挽歌眼睛上的黑布,她的视野重新恢复。
眼前正是车站出站口,她能在路线规划图上发现南屏的所在地。
屠江直接打了个车,带着白挽歌直达目的地。
“喏,到了,南屏高中。”
白挽歌进门通畅无阻,甚至旁边的保安大叔,看都没看她一眼。
顺着提示走到了校长办公室,里面校长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发现白挽歌和屠江的到来,有些好奇。
“您好,我们是来问这个事情的。”
白挽歌将自己收到的欠条呈递给校长,校长接手后,表情凝固了一下。
“这是……”
“您看不出来吗?欠条,您父亲在我们旅馆欠下了赌债,希望您能代为还清。”
“区区几百,还劳烦二位单独走一趟,不过真不巧,我们的财务还正在做财务报表,等账单出来了,再进行结算如何?”
白挽歌手指点着欠条:“校长,区区几百,您该不会拿不出来吧?财务是学校的公产,这欠条是您家里欠的私产。”
“难道校长您想挪用公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