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江几经辨认,才发现是白挽歌。
她头发被拨开,牛头也发现这人不是那个精致的大人,便将魂锁招在手里,准备和白挽歌他们干起来。
一番虚张声势下,白挽歌准备接招,结果牛头一转身拔腿就跑。
“不能让它跑了!”
屠江和白挽歌一拍即合,一个甩链子,一个用火堵门,牛头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连堵带拉的扯回来了。
牛头跪在二人面前,痛哭流涕:“大人……我那么一个大的大人去哪了!?”
白挽歌拔剑,横在它脖子上:“废话少说,解开阵纹,饶你一命。”
牛头看见这是自己亲手画上去的,更加泪眼婆娑。
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来打个了临时工,怎么这就面临自己的生死大事了?!
“好汉饶命!”
牛头哆哆嗦嗦叩头,乞求这两位恶人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这阵纹能解,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便是拿到监管的眼泪,若是强行解开,您这身皮,不脱个十几层,恐怕……”
听到这话,白挽歌横着的剑,往牛头要害处深入几寸。
牛头哭爹喊娘:“真的,我真没骗你!呜呜呜!”
白挽歌心情郁闷,没想到刚出龙潭,又入虎穴,这很明显是跳入了另一个坑中。
涂了阵纹的身躯,受制于人,白挽歌并不能保证,她最后不会沦落为被人操控的傀儡。
“解除的具体方法!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有有!”
牛头面对生命威胁,自是不敢隐瞒:“干掉具有控制权的监管也可以,只是,监管不定时会重生,所以……还是拿到道具稳妥一点。”
“那个监管是谁?!”
“悠悠……”
很好,非常好,事情陷入了僵局。
要是她能打得过对方,现在也不至于被丢在这里了。
屠江从外面探索回来,神色凝重:“还是快点走吧,决斗快结束了。”
白挽歌从自己身后摸出一个东西,在大家还没看清是什么的时候,一把塞进了牛头的嘴里。
“这是毒药,要是你敢说出我的事情,或者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它会让你全身溃烂而死。”
“现在,带路,带我们出去。”
链子变得极细,拴在牛头脖子上,白挽歌自己则勾起腰,将链子缠在自己的双手手腕上,佯装被牛头镇压的模样。
“只要带我们出去,就给你解药。”
为了活命,牛头也只能照做。
屠江装死,被拎起一条腿,拖拽着走。
路上碰到熟悉的诡物,牛头也只能打哈哈应付过去,甚至队伍里,还加入了一只马面。
马面沉默寡言,听声音很像当初勾着白挽歌的那只诡物。
牛头苦笑,一路上沉迷不语,马面心疑。
终究耐不住好奇,出声询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牛头摇头不语,它能说身后这两人随时能要了它的命么?他不能。
“你牵着这俩,要去干嘛?”
“没!没干什么!啥都没干!”
牛头宛若惊弓之鸟,这欲盖弥彰的样子,白挽歌恨不得一脚踹飞它。
“停下,把人给我!大人养分还差几个才够。”马面魂锁一横,挡住了牛头的去路。
“不行!”
牛头感知着脖子上的铁链越收越紧,心中愈发焦急起来。
“嗯?!”马面一瞪眼,就要过来抢人。
“大人……大人已经醒了!”
牛头慌不择路,将白挽歌一把推到前面。
“阵纹再次,不敢作假,而且那柄凶剑已经炼化了!正要去送给悠悠大人,这是悠悠大人的命令!你不要拦我!”
而后白挽歌裹在破布里的剑,也被它一把扯开。
生锈的铁剑嗡鸣一声,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哼!”马面还是心存疑惑,那这位苏醒后的大人怎么会被它牵着走?
那位大人出了名的嗜杀,怎么可能一直忍到现在?
马面默不作声,而后撇撇嘴:“什么时候,你开始抢功劳了?”
“这是悠悠大人的命令!”
牛头一副唯悠悠大人马首是瞻的模样,看的马面很是无语。
“那你走吧。”马面主动让开一条路。
牛头带着两人继续往前走,它心下松了一口气。
不过白挽歌路过马面的时候,却如芒在背,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马面估计是看出来了什么。
在白挽歌背对马面的那一刻,马面突然暴起,身后的弯刀直冲白挽歌后心而去。
白挽歌事先有所预感,身子一侧,脚回蹬在弯刀上。
“哼!果然是假的!”
屠江被扔在一边,没有人管他的死活。
白挽歌率先将锈剑抢在手里,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道具,不可能就这样拱手送人。
马面怒喝一声:“牛头,你难道要背叛我们的阵营么?!”
“我我……我……”
牛头不知所措,它还吃了毒药呢,它不想成为悠悠大人那样,全身溃烂,浑身流脓。
一咬牙,牛头跟马面打了起来:“对不住了,我也有苦衷的!”
二对一,纵使马面再怎么厉害,白挽歌也总能找到机会偷袭。
锈剑的威力,超乎她的想象,锈剑砍出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