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桑过去的时候，宋微微又陷入昏睡了。
听周警官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醒了的时候拼命吃东西，说自己会饿死，然后疯狂大哭，拿着手机打一个空号的电话。
乔桑桑看着宋微微，目光没有怜悯：“她怕死，但是弄死别人的时候，一点没手软呢。”
小纸人心想这样的人他根本就懒得管。
乔桑桑却说后面还有人，不解决了，孙成玉还要出事情。
她走到宋微微面前，轻轻地轮了轮胳膊，转头看向周警官：“周警官，我问您个事。”
周警官说：“啊，怎么啦丫头？”
“你打人的时候，怎么打啊？”
周警官做了个示范：“出拳的时候，用腰上的劲儿。”
然后就看到乔桑桑腰一转，抡圆了胳膊给了宋微微一拳。
昏迷中的宋微微脸肿起一大块，但还在昏睡。
乔桑桑就地画符，往她身上一贴，宋微微就悠悠转醒。
周警官：“你这是什么符？还得先打一拳才见效？”
“不用打，我就是想打她。”
周警官：……
这小丫头脑子有点憨，打了就打了还这么实诚，非要说出来。
偷偷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同事，默默地捂住了乔桑桑的嘴。
宋微微醒了之后，似乎冷静多了，只是转头看到乔桑桑时，惊恐地跳了起来：“是你，是你！是你要害我对不对？”
乔桑桑说：“你猜错啦，害你的人不是我。”
宋微微一僵，眼珠子一转：“不是你是谁？周警官，她要害我，你快把她抓起来，让她不要再害我了！如果我死了，就是她干的，把她抓起来枪毙！”
还没忘记枪毙这个梗呢。
她倒是挺聪明，知道自己之前得罪了乔桑桑，乔桑桑未必会管她，索性把自己的生死和乔桑桑绑在一起。
周警官都要气笑了：“这是警察局，到处都是监控，她离你三米远，怎么害你？”
“她，她会妖术！”
“不要在警察局宣传封建迷信，否则有诽谤的嫌疑。”
宋微微又哭了起来：“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们救救我啊！”
“如果孙成玉原谅你，你就还有一线生机。”乔桑桑突然说道。
宋微微眼神一亮：“真的？他最听我的话了！”
宋微微急匆匆拿了电话打给孙成玉，结果孙成玉听到她的声音就惨叫一声，挂了电话。
如此反复几遍，宋微微崩溃哭了起来：“男人都是骗子！说好了一辈子爱我，结果现在我的电话都不敢接！”
周警官也是无语了：“你也不看看你之前干了什么！”
宋微微几乎要跪在乔桑桑面前：“还有什么办法吗？我真的不想死啊！”
乔桑桑道：“那你就说实话。”
宋微微哆嗦了半天，还是犹豫到底说不说，结果就看到乔桑桑头顶上缓缓冒出来一张苍白的脸，一双线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宋微微惨叫一声：“我说，我说，是孙成玉的姐姐，一个叫什么孙姣姣的人找我，说我如果非要和孙成玉在一起，最后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如果我帮他们办一件事，拿到的钱就都是我的！”
那件事就是，让孙成玉死得明明白白，警察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端倪的那种。
就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用符咒让孙成玉昏睡，然后确认他不会再醒来之后，让他在睡梦中活活饿死。
而宋微微就可以找借口说两人吵架了，她离家出走了，没想到孙成玉会绝食自杀。
“孙姣姣？”乔桑桑有些迷茫。
“我没有说谎，真的，真的。”宋微微在手机上搜索出了孙姣姣的照片给他们看。
乔桑桑：“是那个戴项圈的……”
周警官：“项链！”
乔桑桑：“项链圈。”
“你对圈是有什么执念吗？”
宋微微：“我都要死了，你们抠什么字眼！”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哭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让我把符纸烧了给孙成玉喝就行了，我只是照办而已。”
真相算是大白了，但也不算。
就算是周警官听了全程，也觉得棘手，他们可没有因为想害死对方，所以给对方喝了符纸水就判刑的，孙成玉到底也是没什么事，法律很难裁决。
符纸这东西，在反封建迷信面前就是一张废纸，拿废纸烧水给人喝，就算是相信能害死人，也很难说……
你说是恶作剧都说得过去。
但顾怀榆却上了心，他挠了挠乔桑桑的手心，写字道：留下她。
乔桑桑说：“那先别枪毙吧。”
周警官：……你怎么也玩上这个梗了……
宋微微交代完之后，继续昏睡，乔桑桑想联系一下孙成玉，但是孙成玉不认识她啊。
她犹豫再三，结果小纸人直接抢过她的手机，在上面跳跃了起来。
一条短信很快编辑成功。
周警官看得新鲜：“你这是什么啊？新的手机写字笔吗？”
怪稀罕的。
乔桑桑说：“这是我的式神。”
然后不管周警官一脸懵逼的表情，低头去看小纸人写的短信。
这一看，乔桑桑有点懵。
短信：孙成玉，老老实实在家，哪里都不许去，不然打断你的腿！尤其你那个养姐，离远点！
真是……看得出来她的小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