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莲已经醒了,脸色苍白地靠在床边,乔落玉在给她喂汤,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乔仁景去照顾他那个小三婉婉了,宋文莲十分揪心。
而乔落玉在人前丢了大人,怕是要被人背后指点上好一阵了。
母女俩都倒了大霉。
乔落玉满脸不满:“妈,你说你什么时候晕倒不行?偏偏在这个时候晕倒。”
宋文莲满脸虚弱,却还是抓着乔落玉的手一脸心疼:“傻孩子,我幸好那个时候晕倒了,不然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有什么关系,夺气运这事,我看她八成已经是知道了,就算说出来她又能怎么样,她那个没用的师父,已经卷铺盖跑路了。”
宋文莲脸色却更加苍白:“不是这个……”
乔落玉一脸不屑:“妈,别管什么秘密,只要她回到乔家,一切就再也不会改变了。”
乔桑桑就会变成让她吸取气运的道具,最后气运耗尽,命格尽失,魂飞魄散。
宋文莲却还是面有戚戚然:“以后还是小心她画符的本事。”
那真话符,她还以为是吓唬人的东西,结果她真的把真话都说出来了,包括她这辈子最隐秘的事情。
她是小三上位,乔仁景原来一穷二白的时候,有一个原配,两人携手共进成就了乔氏集团,而她那会儿刚刚大学毕业,看着总裁年轻有为又疼爱妻子,忍不住动了心。
之后那原配不声不响选择离婚,一分钱没有要,带着最小的儿子出国了,说是追求自己的绘画梦想。
如果不是她怀孕了,乔仁景不会娶她。
但是这么多年了,她温柔体贴贤惠,把乔仁景和原配留下的两个儿子视如己出,日日哄着顺着,还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乔仁景总该对她有那么一点感激之情吧?
竟然还在外面找女人?那自己这些年的辛苦算什么?
乔落玉问:“妈,你说的不能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连我都不知道?”
宋文莲紧闭嘴巴,一个字不肯说。
这件事谁都不能知道。
当年,当她知道乔落玉的命格后如遭雷击,如果乔仁景知道女儿是这样的命格,绝对会抛弃她们母女俩。
于是,她只能谎称乔落玉是旺家人的富贵命,一边去附近寻找命格好的女孩,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合适的。
这时,她收到了游家人送来的生日请柬,是给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儿举办的,邀请了许多圈子里的好友。
这请柬是送给乔仁景的原配夫人的,但当时两人刚刚办理了离婚,于是宋文莲去了。
她看到了在人群当中众星捧月的游家小女儿,被哥哥和爸妈簇拥着,像个粉雕玉琢的年画娃娃。
这孩子命格真好,所以她日日在游家附近蹲点,终于找机会雇人抱走了游家的小女儿送到福利院,又顺理成章收养。
游家因此一蹶不振,到现在还在四处寻找女儿。
当年的知情人都已经被她处理掉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即使是乔落玉也不行。
打定了主意不开口,宋文莲就是不说。
最后宋文莲被乔落玉追问的烦了,胡说了一句:“我生完你伤了身子不能生了,我怕你爸知道和我离婚。”
乔落玉哦了一声,知道和自己没关系,就没再关注了。
宋文莲说:“抓紧时间把乔桑桑带回乔家,不然你的命格我也瞒不住了,一旦你爸知道你会影响他的事业,我们都要滚蛋了。”
母女俩说起乔桑桑来,根本不像提起一个人,好像提起一件家具一样随意,完全没有一丝感情。
顾怀榆想到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孩,呆呆傻傻的样子,光着脚,脚都磨破皮了,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门外还有个居心不良的大叔。
她孤零零一个人,没有人在意她去了哪里,安全不安全。
乔家这不对劲儿吧,再怎么不喜欢乔桑桑,好歹也是养过这么多年的,怎么还不如养个宠物有感情?
顾怀榆觉得这里头还有事。
偷听的他十分嫌弃乔落玉。
废物一个,连个话都套不出来。
顾怀榆直觉认为肯定有个惊天秘密,但他没有真话符。
他以前也不需要这个东西,谁敢在他面前撒谎,直接雷符劈他,求饶也不停下,该说时不说,想说时他还不听了。
但现在宋文莲明显藏了一个秘密,顾怀榆皱眉看了一会儿,心想乔桑桑该不是被她从谁家偷来的吧?
又觉得不太可能。
乔桑桑小时候曝光率可是不低,乔家的大小姐,时不时就会露面,要真是被偷走的孩子,那亲生父母是废物吗?这么久都没找到人?
不管了。
既然没办法定罪,按就先按罪犯处置吧。
反正这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绝对配得上这点刑罚。
顾怀榆趁着这两个人睡着之后,在她们脸上画了两个简单的符咒。
聚阴符,把周围所有的阴气都聚拢在符咒周围,这本来是用来引脏东西的,画在人脸上,就会让人阴气缠身不停地倒霉。
欺负那个丑丫头,就应该受到惩罚。
于是乔落玉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腰疼,她抱怨着:“妈,都怪你,医院的床太硬了,睡的我腰疼。”
说完就锤了一下,结果腰疼得好像被锥子扎了一样,她瞬间惨叫出声,再一看,腰上竟然起了大片透明的水泡,刚刚锤的那下正好锤破了一片。
透明的液体渗着血丝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