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公子啊啊啊,救命!”船舱门被推开,有一人跌跌撞撞走进来,他哭丧着一张脸:“不好了,方家小姐的船被劫持了,他要求我们船上的人给他们运送物资,不然的话就把我们船上的人全杀了。”
“先别急。他们实力多少?”苏言钰一边席地而坐施法一边将一个戒指送到姜舒手上。“这是存储的物器,不需要玄力激活,你只需要滴血认主,我把东西放里面了。”
“公子啊,我们做这行的,冬天行船本就风险极大,是方家特许我们,我们才能在冬天也能混口饭吃啊,这附近水路有海贼我们是一点也不清楚啊,从来没听说过。”男子扑通一声跪下来,他磕着头:“救救……”
“唰”一箭居然直接将男子的喉咙刺穿。
姜舒始料未及,捂着肚子翻江倒海想吐出来。强忍恶心右手接过苏言钰递的物器,咬破指尖令物器滴血认主,随后将戒指隐藏。
这一切连串发生的很快,快到苏言钰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位穿着灰色貂裘,头顶灰色头巾的壮汉踢倒控制住了。
姜舒倒是情况好点,她被壮汉包围着,目前来说算是安全。
苏言钰刚想从他的手镯中拿出武器来就被带头壮汉打断,壮汉满脸胡茬,口气不善:“呵呵,想搬救兵?没门。知道为什么你施不了法吗?我们干这行这么多年,身手速度比你们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玄灵师快多了,别挣扎了,不然我会让那位角落里的小姑娘受点罪。”
苏言钰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壮汉见苏言钰不回答就当他默认,自报家门起来:“我是海魂的二把手海胆,我们只是想平安地回云岭玄界,我们船上有些东西需要借用你们这个船进行存放,改航线,一到目的地就放你两走。”
“……”姜舒还是经历太早,她的脸上充满疑问,紧皱眉头。
海胆见状哈哈大笑几声:“姑娘啊,你还是太年轻,连伪装都不会。我们海魂有规定的,不杀玄灵师。你们新来的吧?”
姜舒默默瞥了一眼苏言钰,嗯……混江湖的都这么自来熟?
海胆挥挥手就让其余几位壮汉下去了,他搬来一张凳子坐在这,腰间闪闪发光的玄符牌属实亮眼:“我们调查过了,这艘船只有你们两个是玄灵师,其他的都是方家的船员。”
姜舒弱弱一句:“他们……”
“嗯,全死了。”海胆把死在船舱门口男子脖间的箭拔了出来,舔了几口:“方家和我们海魂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
姜舒苏言钰两人相视无言,他们确实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们真是刚闯荡江湖?这都不知道?”海胆翘起二郎腿,他用手指着碧海蓝天连接处:“行入这里的海域后玄灵师统统不可施法,而且这里容易有魔力入侵。好的天气都不走这条路,更别说冬季这种魔鬼天气了。”
“但我们不一样,海魂每个人都是为了大当家干事。想当年,我跟大当家的时候跟你们的年龄差不多,也在十五岁左右……”
“那是我……”
聊到后面姜舒她脑中全是方家船员被一箭入喉,鲜血爆出的画面。
实在是对海胆口中充满刺激冒险的海洋之旅感不兴趣。
苏言钰则是偷偷试探海胆说的,发现刚刚施的玄阵确实没有形成的迹象后默默放弃。
他见海胆那夸张的肱二头肌,再看看自己疏于锻炼只练玄法的瘦弱小身板,嗯,不靠玄力他好像谁都打不过。
要不然?
苏言钰给姜舒使暗号——给你那把剑,能行不?那把剑现在本体在武器里面封印着,能拿出一部分剑体作为你力量使用。
姜舒痛苦回应——我不行,饿了几天,手还抖。
她被吓到手一直在抖啊,这怎么能拿得起剑?
苏言钰不死心,他比划了一下:那我们走一步看一步?你小心点,别暴露。
姜舒将自己的头发拿了起来,思索着:
不应该,没有玄力的话,那她的头发应该会褪色。
原来真有人能一夜白头。
不对,想偏了。
姜舒摇了摇脑袋,她想告诉苏言钰不对劲的地方,手刚刚举起来就被海胆的行为吓了一大跳退了回去。
海胆讲了很久的故事,原本两人还有回应,到现在只剩他自己自言自语,略显无趣的站起来:“好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跟我们大当家真的是比不了。算了,是我太无聊了,你们别出这个船舱。踏出一步就是死,言尽如此,我走了。”
待海胆走后,姜舒一屁股坐了下来,以为海胆识破了他们之间的交流,她被吓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是想说为什么不能使用玄力,但你的头发没有变色?苏言钰靠姜舒很近,他牵起姜舒的手,在她手心上写下这句话来。
姜舒手抖个不停,战战兢兢笔画着:嗯。我想他们说话恐怕半真半假,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我还留意到他们海胆腰间有一块玄符,会不会是玄符压制着玄法?
苏言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是有这种可能,不过现在全身性命都在别人手上,还是再小心点,他们速度太快,我得找准时机试试。
姜舒在苏言钰手心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说的两个玄灵师是为什么啊?我没有玄力啊。
“咳咳。”苏言钰不小心咳出了声,他快速在姜舒手上比划:给了你一个假身份啊,呆子。
“……”姜舒陷入沉默。
由于他们为了追求速度,上的是一条不小的商船,船舱住人的地方挺小的,四周只有窗户那有光,隔壁就是储物的地方了,海胆估计在那个地方休息。
苏言钰在房间里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