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这棵树无人看管,花却开得更艳丽了。
“不敢。”应祁低头收了目光。
姒玥却仍然觉得失了面子,看向门外雪梅,片刻,开口找补道:“朕赏梅时觉得冷,便多添了些炭火,却便宜了你。你该如何谢朕?”
没听到身后人开口,却听到“咚”的一声,她当即回头,只见应祁没站稳摔在地上,又手忙脚乱跪起来要给她行谢礼。
她郁闷至极,是没长嘴吗?
“谁让你下床的!”
应祁被她吼得一震,随即又扶着床边坐好,等着她下一步指令。
姒玥气鼓鼓的,也不呼人来,埋头闯入大雪中。
应祁下意识要跟上去,却被她呵住:“别动!不许跟过来!你敢违令朕就让你跪到阿素床前去磕头!”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应祁如今就算什么也不做,她也能莫名火大。
大抵是他伤了自己心上人,所以自己从心里恨他了吧……姒玥如是想着。
她回到正殿,子素如今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虽仍然没有任何醒的迹象,但看着情况越来越好,她便舒心不少。
她陪了子素一会儿,便一头扎进御书房处理政务,等她再回过神,已是午后了。
姒玥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不由想起应祁刚醒时笨得站不稳的样子。
他好几日没好好用膳了,也不知道懂不懂得问齐临他们拿些吃食。
外面雪已经停了。
姒玥屏退跟着的人,独自赏雪,随意晃悠了一会儿,又路过霖华殿。
她折了根梅枝,瞧见应祁的房间大门紧闭。
四下无人,她伸手推门,寒风猛地涌入温热的房间,冻得靠在床头酣睡的人打了个激灵,连忙坐直。
“胡闹!你又在干什么?”
姒玥看他既不躺进被子,也不披上外衣,却坐在床边打瞌睡。
莫名其妙,幸好她加了足够的炭火,房门也是关着的。
“没有!陛下,臣没……素归没动。门是齐太医关的,司掌刑能作证。”他略显局促,好似懊恼自己没抵住睡意,又生怕姒玥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