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待父亲走后,强撑着挺直的脊背陡然一松,她以手掩面,静静休息了一会儿。
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次日有便风声传入宫,季家长女福薄,感念天恩,竟一病不起。
季父在外每每听到相关话语,面上均摆出一副担忧之色。
周恒也似乎真的是一时心血来潮,再没单独召过季父。
三个月后,季父顶着一张消瘦许多的脸,请求辞官告老还乡。
此时的周恒正是要给高、曹二家论功行赏的时候,自然是职位空缺越多越好,于是不耐烦地应允了。
心里还暗自嘲笑:所谓大家出身,还不是威胁两句就吓破了胆,一个病秧子,太子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又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第二日一早,季父告别京中旧友,带着妻女及一干亲密的家侍,出了洛阳城。
马车离洛阳越来越远,季愉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待了几个月的地方,重重坚固围墙之中,正酝酿着一场扯动天下的旋涡。
而她,而季家,又如何在这即将到来的纷乱中得以保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