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这一切是在做无用功。
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袍里，谁会看得见？
陈朵朵听得嘴角一阵抽搐。
正义？
咋不说你是个好人？
不待她说话，一阵清风拂面，陈青山就不见了踪影。
陈朵朵看了看呆滞的雪千夜，又瞅了瞅寂静无声的黑夜，裹紧衣服。
她最怕晚上了。
幸好有雪千夜陪她。
也不知陈青山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控制一位金身境的修士，让其听令她的话。
但想到神魔境的老爷爷后，她释然了。
也对，这世界上就没有主角办不到的事。
神通·人鱼欢歌。
陈朵朵闭上双眼，施展神通。
人鱼欢歌不仅能延缓周围一切人的动作，还能找出潜藏起来的人。
她想看看陈青山离开了没有。
一连施展了几个神通之后，她都没有发现陈青山的踪影，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神通不起作用，又或者是离得太远。
而此刻的陈青山，正在离开。
有雪千夜在，他可以放心许多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他不可能一直陪伴在陈朵朵的身边。
他要去找自己的路，走下去，将来凭靠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心爱之人，而不是事事依靠师傅。
可若是他知道母亲为了他的前途，逼迫陈朵朵发誓此生不嫁给他的话，不知会做何感想。
感觉到害怕后，陈朵朵不经意往雪千夜那边挪动身子。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她害怕黑夜，不足为奇。就像有的人害怕老鼠、毛毛虫、蛇一样。
不知过去多久，陷入混沌的雪千夜渐渐苏醒，气息骤渐平稳。
睁开眼的一刹那，杀意在她眼中闪过，很快变成了古朴不惊。
一低头，她就看见缩在自己腿边的陈朵朵。
她内心是无语的。
出来做个任务，以为是大材小用，没想到折在了这里。
只是后悔没用了，现如今生死不由她自己。
她知道自己被控制了，可她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她知道这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她所有抗拒心理都会消失，变成服从。
“主人。”
她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陈朵朵听到声响，抬头看她。
“坐。”
雪千夜没有抗拒，坐下来。
陈朵朵撑着下巴，好奇盯着她看。
刚刚这人还不可一世想要控制她，没曾想现在变成了她的阶下囚。
真是世事难料。
她询问道：“那些人你杀了吗？”
雪千夜摇头：“没有，只是让他们短暂昏迷。”
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杀人，当然，她是不介意除去的，只是除掉了人对她计划有影响，她自然不愿平生事端。
陈朵朵了然点了点头，旋即问出关键问题。
“谁派你来的，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有，说说你是哪个势力的。”
雪千夜知无不答。
“我是楼外楼的人，派我来的是内楼楼主……”
顿了顿，她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楼外楼的实力很强，可在大幽皇朝面前脆如纸张，所以这背后应该有其他势力在指使，我猜测是云顶天宫。”
“来这里的目的，是向你下蛊，控制你。”
陈朵朵听了之后变得若有所思。
云顶天宫她知道，《大幽志》里有提过，这是一个跟大幽皇朝同体量的势力。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云顶天宫？”
雪千夜不假思索回答：“因为楼外楼后面的势力就是云顶天宫。”
噢！
这下陈朵朵明白了。
云顶天宫一听就是个正道宗门，既然是正道宗门，那就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
只是世界是有两面性的，有白就有黑，于是云顶天宫就扶持了楼外楼当做地下势力。
“知道他们对我下蛊的目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紧接着，陈朵朵接连问了几个问题。
实在问不出有用信息后她才停止。
向我下蛊，控制我，这是做什么呢？
难不成云顶天宫觉得她这个小废物能有奇效？
猜不出来，却不妨碍她对这个楼外楼和云顶天宫生出厌恶心思。
要不是有陈青山，现在被控制的人就是她了，想想真可怕。
她招手，示意雪千夜过来，然后附耳小声说道：“去，杀光大幽那些人。”
她的命运应当由她自己主宰才对。
乖乖跟着大幽的人离开，是她没有反抗之力。现在有了对抗资本，她自然不愿跟着走。
而且这尚没到大幽就发生了这种事，谁知道去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凭什么她的人生要由别人来规划？生死要被别人掌控？
她要去一个自由的国度，生死由己！
闻言，雪千夜双目中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她以为少女会继续跟着大幽的人离开，又或是其他命令，却没想到让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杀光那一百多位大幽的人。
天真可爱的少女让杀人，而且是杀一百多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换做谁来都会觉得荒诞。
反差实在太大了。
当然，仅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