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琛一脸严肃,嗔怪道,
“胡闹。
王飞虎已经是镇北大将军,岂能做我护卫?
他应该跟你进林子才对,要不然,手下的将领们,会以为飞虎将军失去了圣心。”
萧烨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又试探道,
“那,我把小六子留下?他现在还没有职位,总可以了吧?”
“切~”
站在墨景琛身后的云揽月,一个简单的字,就表达出了她的不屑,一脸嫌弃藏不住,眼神也骂得很脏:
就小六子那个废物?他有何用?上次就是他没护住公子!
云揽月也通过这一发声,提醒镇北王:
当我是死的吗?有老娘在此护卫呢,用不着你瞎操心!
萧烨自然能领会其中的意思,恨恨地给云揽月甩去一个眼神杀:
真是看她不爽!却又无法干掉,就更不爽了。
墨景琛冲萧烨,温婉一笑,
“不必,小六子还是第一次来猎场呢,你让他去见见世面吧。
放心,我没那么弱。
再说,皇上也在这里,有三千御林军护卫着呢,很安全~”
萧烨极不情愿,
“那好吧……我就进林子三天,不管找得到,找不到吊睛白额虎,我都出来。”
墨景琛勾唇一笑,温润吐声,
“嗯,去吧~”
墨景琛把萧烨送上马,目送他带着王飞虎和小六子等一众亲信,入林。
墨景琛刚刚返回自己的营帐,小可汗就带着公主,过来打招呼。按照大漠的规矩,行了抚胸礼,
“墨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墨景琛按照天启的规矩,抱拳,回礼,
“小可汗,好久不见。”
孛尔斤漾着一脸舒朗的笑容,
“是呢,一眨眼,我都来京城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我在驿馆,学会了中原的围棋。不知道墨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墨景琛抬手想让,
“指点不敢,望能受教一二,小可汗,账内请。”
小可汗孛尔斤,身边自幼就有中原的夫子,他从小学习中原的文化。虽然是第一次来中原,却已是个中原通。
孛尔斤知道,在中原有一种说法:
棋品,就代表人品。
不得不说,这位墨大人的人品,好到至极。
无论自己怎么故意悔棋,惹恼他,他始终都能保持温润儒雅的端方之态。
孛尔斤内心对墨景琛有了评价:
这个人,若不是真君子,就是城府深不可测!
曼莎公主虽然也从小学习中原贵女擅长的琴棋书画,奈何,样样稀松。
她更喜欢弓马骑射,且样样都比孛尔斤出色。
曼莎公主经常在内心抱怨:
若兄长是个女子,我是个男子就好了。这样,我们两个就都不用辛苦地学习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了……
此时此刻,曼莎公主坐在旁边观棋,虽然是一言不发,但是,倍感无聊至极。
于是,她给小可汗递了一个眼神:
快说正事儿,说完走人!
孛尔斤笑容可掬,看向墨景琛,
“墨大人,我听说,天启的适婚皇子里,就镇北王还未娶妃。”
“嗯。”
“唉~”
孛尔斤叹息一声,露出愁容,
“镇北王,我也见过,说真的,脾气似乎不太好。
我真怕曼莎以后做了他的王妃,会受欺负。
唉~
愁得我这几日,都没睡好觉。”
墨景琛落子的手顿了一下,凤眸轻抬,看向孛尔斤的鹰眼,语气,依旧不慌不忙,
“小可汗,何出此言呢?公主殿下来和亲,哪里有嫁皇子的道理?”
孛尔斤一脸忧愁更甚,
“可是,天启皇帝陛下迟迟没有让曼莎进宫。
前天,宫里的皇贵妃娘娘,还派身边的姑姑给曼莎送来了天启的骑马装和好些朱钗首饰。
还各种说镇北王的喜好,让他们春猎多接触。
这不是要撮合赐婚的意头吗?”
墨景琛稳稳地落下棋子,微微一笑,
“在天启,做臣子的,不能揣测圣心。
小可汗,该您走了~”
孛尔斤随意落下了一子,
“镇北王,心性究竟如何?这个,总能说吧?”
墨景琛一脸淡然,
“镇北王人很好,性情也很好。”
孛尔斤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道,
“哦,那还好~”
曼莎公主清清楚楚地瞥见,墨大人身后的红衣女子,一听墨大人说镇北王人好,眼里的嫌弃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她当即断定,墨大人说的,肯定是恭维客套话!
墨景琛现在的心里,已经一团乱麻了:
小姑姑,你好可恶啊!
竟然要把这番邦公主指婚给小傻,断了他的储君之路。
我得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孛尔斤从小可没少看中原的话本子,什么冷知识,野史,他都门儿清。
那日,他在街上偶遇这对金童玉子,那小两口的氛围感,简直难以言喻,莫名其妙就觉得他们配一脸。
再看镇北王为墨大人打走绣球的样子,就断定他们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