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死了。”长子李存勖没有笑出言反对,他性格沉稳,聪慧过人,多年一直跟着亲生父亲南征北战:
“父亲,朱温拥有中原两州之地,实力尚存,不易翻脸,不如我们先看一看高季兴有什么说辞!”
“我儿有理……、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微微点头,“好!请高季兴上来!”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的义子、大将们个个面色肃然,手握剑柄,一副萧杀之色。
高季兴面色如常,迈着八字步,潇洒走入堂中。
“拜见河东节度使李将军!”高季兴淡淡一笑,标准施礼,脸上无一丝惊惧之色。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故意问:“高季兴,你所来何事?”
高季兴道:“今蔡州节度使伪齐皇帝秦宗权,犯上作乱,四处劫掠,危害州郡,我义父奉天子之命前去征讨,已与反贼大军对峙在陈州,今日特找李将军合作,建功立业,以安社稷。”
“合作?”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摇头嘲笑,“高季兴,你别胡扯了,朱温兵败形势危急,你是来喊救命来了!”
“哈哈哈哈哈!”
“你主子打仗真是不行啊!”
“打哭了没?好意思喊救命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更是大笑不止。
高季兴不卑不亢,提高音量,声如洪钟:“反贼狡诈,我义父小败了一场是事实,但并没有伤到元气,义父坐拥中原两州之际,已经调兵准备再战,他特派我来与李将军谈合作,待打败蔡州节度使伪齐皇帝秦宗权,平分他的土地,如此不是两全其美。”
“而且天子已传檄天下,诏讨反贼秦宗权诏书,你刚刚获封河东节度使,竟然不出一兵一卒,不立寸功,你素以忠臣自居,竟如此回报天子,亏你还姓李?!”
高季兴说话很高明,先摆利益,再在道德制高点压制李克用。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感到耳尖发热,虽然高季兴话说的难听,但天子待他不薄也是事实,还赐姓李,各种封赏一从来都少不了他,跟着自己的人也个个风生水起。
刚才还大笑的众人也不笑了,气氛有些尴尬。
长子李存勖道:“父亲,忠君爱国是做臣子的本分,你与朱温本是同朝为臣,更应精诚合作打击奸佞,匡复大唐,我们应该进军。”
“而且我们只有打胜仗,才有更大话语权和利益,当然,这只是我私下跟父亲说的意思。”
长子李存勖话说的很漂亮,一半肺腑,一半为了利益,话都摆在明面,没有遮遮掩掩。
众将也是频频点头。
“咳咳!”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高季兴,你说的有道理,明日,我亲率五万人赴援解陈州之围,各将做好准备,随我建功立业!”
“是!!”众将群情高涨,众口一词。
……
一周后。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沙陀军加汉军共计五万人,驻扎于汴水岸边。
而大将贺瑰又又从中原河北河南两地,又调兵二万,屯入陈州城内。
如此两方联军共有八万人,与蔡州节度使伪齐皇帝秦宗权二十万人对峙。
见河东人马甚为雄壮,秦宗权看到不敢出寨,坚守不出,一时两方僵持起来。
两方小规模攻伐,互有胜负。
时间一长,齐军军粮不济,人心浮动。
议事厅内。
宣武军节度使朱温,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以及众将正在商议破敌之计。
宣武军节度使朱温坐、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两人坐在中间主位,各方主将分属阵营,各自侧立一旁。
宣武军节度使朱温先开口道:“如今战事焦灼,众将可有好的破敌之计。”
大将贺瑰道:“我们收到线报,齐军粮尽,军中已人肉为食,我们应该跟他继续拼消耗,坚守不出,待他顶不住撤退,归途之中,我们再乘机追击,可获全胜,此乃避其锐气,击其惰归之计。”
李存勖道:“如今反贼秦宗权已是强弩之末,我们只需两军全力同时出击,必获全胜。”
“而且齐军如此暴虐,周边地区已经被他们杀的赤地千里,那些百姓也是人,西至关内,东极青齐,南出江淮,北至卫滑,鱼烂鸟散,人烟断绝,荆榛蔽野,如此抄掠屠杀,世所罕见,不得人心者必败。”
“此刻我们只需要巨大勇气,只要我们在第一仗击溃他!秦宗权必败!!”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满意点头:“我儿之言甚善!”
宣武军节度使朱温面露惊讶,没想河东节度使李克用长子李存勖有如此见识,勇武过人,不禁有些羡慕嫉妒恨,想想自己蠢笨如猪的几个亲子,默然摇头。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好奇的问:“朱将军,你是不同意主动出击吗?”
宣武军节度使朱温尴尬一笑,“当然同意!久耗下去也不见得对我们有利,那我们相约时间同时进攻即可!”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稍作思考,爽朗的说:“选时不如撞日,不如我们就今夜子时进攻,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宣武军节度使朱温点头,环顾众人:“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所有人纷纷表示愿战!
宣武军节度使朱温拍板道:“那就今夜,全面发动进攻,务求全胜!”
……
当夜,朗月当空。
蔡州节度使伪齐皇帝秦宗权因战事不利,独坐帐篷中喝着闷酒。
忽闻帐外喧哗。
蔡州节度使伪齐皇帝秦宗权怒道:“外面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