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吗?如果不是,我马上取消婚礼,我们马上离开杨家堡,绝不打扰你们。”
杨不悔愣住了,口气软了下来,“你们这个样子,主要是让人不舒服,要说喜欢我还是喜欢陈……”
杨行密哈哈大笑,“那这就够了,仪式开始!”
高季兴侧立一旁,主持婚礼:
“一拜父母!”
……
“二拜高堂!”
……
“夫妻交拜!”
所有人面露喜悦,拍着手祝福着两人。
如此,陈浩男、杨不悔完成仪式,稀里糊涂被送进洞房。
……
喜床上铺满了花生,桂圆等喜庆小玩意,温暖的烛火在不大的屋里徜徉,又美又暖……
“你个流氓,真厉害,没想到你还能说服我父亲……”披着喜盖的杨不悔骂骂咧咧的,“离我远点,不准碰我。”
陈浩男笑眯眯坐到杨不悔身边,“咱俩都成亲了,我不碰你,那我不是有病吗?还是生理上的那种。”
杨不悔强忍笑意,蹦出一个字:“滚!”
陈浩男杀人诛心,谈笑道:“你刚刚明明可以拒绝的,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我大哥问你的时候,你可是说喜欢我的。”
杨不悔羞得小脸通红,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是脑……脑子一时犯迷糊了……”
不知怎么的,烛火倏然熄灭……
被窝里传来嬉笑打闹声,一夜无眠……
……
杨行密、高季兴、陈浩男兄弟三人喜重逢,陈浩男娶了一个媳妇,大军筹得粮食,再次上路。
唐昭宗李晔看着回京勤王的监军宰相韦昭度、高季兴、陈浩男等一众将士,心里很是欣慰。
“好好好,各位爱卿果然忠君爱国,我心甚慰。”
宦官韩全诲面色阴沉地侧立在一旁,似乎看到勤王的众人很不高兴。
众人回道:“陛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唐昭宗李晔继续道:“如今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已逼进长安,各位可有好的办法退敌。”
监军宰相韦昭度提议道:“我们可坚守不出,待敌军粮尽,以待时变!”
宦官杨复恭提出道:“还有,如今王建在西川,久伐无功,不如赦免西川节度使陈敬瑄、宦官田令孜的死罪,严令王建必须回军,不然便会问罪!”
监军宰相韦昭度苦笑道:“杨复恭,你就别鬼扯了,王建连我这个监军都赶出来了,会怕你的问罪圣旨?!”
高季兴沉声道:“杨复恭,你出这个主意分明就是逼反王建,王统领还是忠君爱国的,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回援,真不要我们走,我们也走不了。”
唐昭宗李晔眉头紧锁,略显慌张的说:“如今长安兵少,加起来不足一万,如何能抵挡李克用的五万沙陀铁骑,只怕防守,根本守不住啊!”
“我愿当说客,说服李克用退兵!”
一句话石破天惊,众人循眼望去,是站在后排角落的杨行密!
唐昭宗李晔大喜:“你是何人?”
“杨行密!”
“再世刘玄德杨行密?!”
“是!”
“久闻大名!”唐昭宗李晔龙颜大悦,“你若真能说服李克用退兵,寡人重重有赏。”
杨行密正色道:“只要能免长安百姓再遭兵祸荼毒,天子蒙难,即使龙潭虎穴,我也愿闯一闯!”
宦官韩全诲突然跳了出来,指责道:“杨行密!当天子放在百姓之后说,勿明居心叵测。”
杨行密不卑不亢,“太祖曾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姓放在天子之前又有什么问题?倒是你这个阉人,无故拨弄是非,社稷命悬一线,胸中无任何良谋,只会阴阴狂吠,还不住口?!”
唐昭宗李晔抚掌大笑,“杨行密,所言甚是!并无不妥!”
杨行密浩然正气,口才极好,众人皆掩口而笑。
宦官韩全诲本想表现一下,被杨行密怼得哑口无言,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侧立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唐昭宗李晔道:“杨行密,那里明日就启程,前往前线说和。”
“是!陛下!!”杨行密拱手深深一拜。
陈浩男、高季兴同声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杨行密想了想,“也好!”
……
沙陀军,中军大帐。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眉头紧蹙,心里很是烦闷,六朝古都长安近在咫尺,却没有一丝喜悦。
“要不是当今天子受坏人唆摆,派出以宣武军节度使朱温为首等藩镇,对他群起而攻之,他也不会一路西征,将兵峰推至长安,向天子讨要说法!”
义子李存孝见李克用愁眉不展,问:“义父滞留此处已经多日,粮草所用甚军,听闻长安城中不过万余守军,我们何不将他打下。”
悍将史敬思也问道:“长安已近在咫尺,将军何故停步不前。”
长子李存勖看出了父亲的担忧,“父亲,你是念及李唐之恩,不想反叛对吗?”
河东节度使李克用默然点了点头。
义子李嗣昭道:“如今朝廷昏暗,天子无能,天下能者居之,我看义父打进长安,称帝也未尝不可!”
“住口!你何故出此无父无君之言!!”
声如洪钟的声音传来,杨行密大步而来,身后跟着高季兴、陈浩男。
李克用嫡系将领盖寓将他们兄弟三人领了进来,此人素有谋略,温人谦恭,对皇室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