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皇城使朱友伦跳出来道:“陈浩男你分明是杵逆梁王,信不信我现在将你诛杀大殿之上!!”
“杵逆?!去你妈的!”陈浩男豁出去了,直接撕破脸皮,“又不是他的义子,侄儿,何来杵逆之说,我只忠于陛下,据实直言,你要单挑还是群殴,我都不怕你!!”
梁王朱温阴沉着脸,不置可否。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朗声道:“来人那!将逆贼陈浩男当场斩杀!”
大殿之上,瞬间冲百数禁军。
南平节度使高季兴树拔出腰刀,倏然拦在禁军皇城使朱友伦面前,“天子没有说话,你居然敢擅自下令,在大殿上杀人,你动别人我不管,你动我三弟就是不给我面子,我高季兴第一个不同意。”
一时两方拔剑相向,气氛剑拔弩张。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看向梁王朱温,“动不动手?”
梁王朱温有些犹豫……
枢密使蒋玄晖素来与高季兴、陈浩男交好,赶紧圆场:“虽然陈浩南的话有些不好听,但只是观点不同,同朝为臣,不至于动刀动枪,你看这闹得多难看……”
“梁王,你可还记得当年你被秦宗权包围,陷入死地,是陈浩南背着跑了三十里脱困的,你若杀他,以后谁还敢为您效命。”
枢密使蒋玄晖一句话说到梁王朱温的心坎上,梁王朱温以他残暴心狠手辣的性格,换做别人早就下令诛杀了,陈浩男虽然不和他一条心,但当年确实救过他,有些不忍下手。
梁王朱温笑了笑,“蒋枢密使说的有道理,只是意见不合,动刀动枪干什么?把刀剑都收起来。”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不服气道:“梁王?!”
梁王朱温眼神一利,喝道:“还不收起来!”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收起刀剑,命令禁军退下。
高季兴、陈浩男这才收起刀剑,陈浩男向唐昭宗李晔行完跪拜之礼,拂袖而去。
……
随着时间推移,梁王朱温掌控了整个长安,并且将百官控制了起来。
宰相崔胤受唐昭宗李晔委托,假借防晋王李克用的名头,募集五千本地人士充当禁卫军。
已经投靠梁王朱温的宰相柳璨,趁机排除异己,挑拨道:“宰相崔胤、京兆尹郑元规、前左仆射张浚、孔纬、张濬等人,暗自募兵,意图聚众闹事,横加议论梁王,居心叵测,心怀怨恨,不如早杀消除灾难。”
朱温以占星卦师的星象之说,假传圣旨杀害了崔胤、郑元规、张浚、孔纬、张濬等一众忠于大唐的臣子。
唐廷形势愈坏,唐昭宗李晔日日惊恐不安。
……
转眼间冬去春来,时间来到三月。
一日,长安城中突起大火。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与手下扮成贼人在长安四处放火。
梁王朱温带着禁军冲进了唐昭宗李晔寝宫。
唐昭宗李晔正在和一众妃子饮酒,梁王朱温与一众禁军带刀闯进,诈称道:“陛下,契丹人扮作强盗在长安放火,我收到消息,不日就会打过来,请陛下马上迁都!”
唐昭宗李晔放下酒杯,战战兢兢的说:“爱卿,皇后刚生了孩子,十月再上路可好?”
梁王朱温蛮横说道:“陛下要是不走,我可就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了,出了什么意外我概不负责!”
唐昭宗李晔的妃子丽妃不能忍了,站起身指看梁王朱温,“只怕那放火的贼就是你吧!我和天子不走!”
“简直是找死!!”禁军皇城使朱友伦一剑砍死丽妃,威胁道:“陛下身边的奸臣奸妃太多,再不走可就危险了!!”
丽妃
唐昭宗李晔哭丧着脸,“那但听梁王做主!”
随即,朱温下令长安百姓一起迁居,强行拆掉房屋,让木头顺渭河飘下。
唐昭宗李晔完全被彻底地控制了起来。
……
八仙桌上,满满一桌美味佳肴。
陈浩男与夫人李梦、小川彩吃着晚饭,贴身丫鬟秋葵站在一旁侍奉。
公主李梦拿着筷子吃了两口,突然停下筷子,眼泪吧嗒吧嗒掉出小珍珠。
陈浩男关切的问:“夫人你怎么了?”
李梦抹着眼泪,“……昨日我进宫见到哥哥了,他哭诉,梁王朱温极不恭敬,身边的人任意杀戮,迟早必将加害于他谋朝篡位……”
陈浩男无奈说道:“自从我上次在殿上与朱温吵了一架,被剥夺了兵权,只怕我现在也有心无力。”
李梦哀求道:“相公素来足智多谋,你想办法救救哥哥!”
陈浩男沉思片刻,安慰道:“这样吧,我带着府里亲兵,亲自保护陛下,再找陛下发几封勤王诏书,看下晋王李克用、我大哥淮南节度使杨行密、西川节度使王建能不能派兵营救。”
李梦扑通一声,跪倒在陈浩男面前,“我代陛下谢谢你!”
陈浩男一把扶起李梦,笑道:“都是自家人,于公于私,这是我应该做的。”
贴身丫鬟秋葵担忧道:“公子,你这是玩火,还要和梁王朱温对着干,这家伙是出了名的残暴狠毒,我不怕死,我怕公子斗不过他,把命给丢了!”
陈浩男皱了皱眉:“玩火也没办法,我相信大哥杨行密在这里也会这样干的,但求尽心就好,而且还有二哥高季兴在朝中,我还可以与之周旋。”
贴身丫鬟秋葵道:“那行吧!到时我和你一起保护陛下!”
陈浩男点了点头。
小川彩眨着大眼睛,虽然不太懂陈浩男聊的朝廷之事,但也面露担忧之